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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撑一把油纸伞,并肩而行。
雨淋淋沥沥地下着,两人悠悠地走着。
杂草伸入小道上。
走过,衣衫沾上了雨水。
许棋低头看着水迹,雪青色劲装的水痕纵横交错,宛如绣上的花纹。
她转头想看清远处朦胧的古树,滴答的雨水先入眼帘,很近,却没有淋到她。
转头看向前方,抬起手握住伞柄上的那只手,摆正倾斜的伞。
直立的伞下,两人漫步而行。
淡淡的身影仿佛融入天地,掠过的南风吹动了杂草、树枝,吹起了青丝。
雨停,太阳微微露出轮廓,驱赶着天空的乌云。
“姑娘,怎会淋湿?快脱下来。”
柳琴急忙走向许棋。
许棋闻言,脱下外衫递给柳琴,拿着脸巾擦了脸。
柳琴看着许棋身上的衬衣没有湿透,又摸着湿湿的外衫,好笑道:“姑娘不会打伞。”
许棋抬手摸了摸肩膀,心道是大将军不会打伞,打斜了。
云翼接过外衫,道:“王爷,这是怎么淋的雨,一边干一边湿。”
苏正则瞥了他一眼,看向油纸伞,扬起微笑。
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许棋捶打着酸痛的身子,缓缓起身。
半个月不曾练剑,昨夜一练,今日果然不适。
不过一想到与苏正则待在一处,一同在书房里看书,一同种下海棠树,一同在厨房里做糕点……如此少练一点也是无碍的。
许棋穿上丁香色襦裙,坐在镜台前看着扬琴为她梳头。
今日是董时舒出嫁的日子。
“许姑娘。”
许棋正要走进董府便听见有人喊,转身张望。
转角处走出一人,是董时舒的侍从,沈落。
“有什么要我带给她的?”
许棋看着沈落紧攥着的手,问道。
沈落缓缓张开手,露出一对红翡翠滴珠耳坠。
翡翠的色泽不太好,可与红嫁衣很相配。
许棋点了点头,接过来,走进董时舒的闺房,将耳坠交给她。
董时舒赶走众人,留下许棋。
她看向铜镜,手中攥着那对耳坠,哽咽道:“你知道吗?董府虽不喜我,但能与表兄讲几句话的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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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会喜欢你,我会喜欢沈……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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