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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裹着雪青色的襁褓,脚上穿着许棋在叶婉的指导下缝制了许久的小布鞋。
小皇子咿咿呀呀地叫唤着。
皇后抱起孩子,轻轻拍打:“他可喜欢这双小鞋了。
稍微一动铃铛就响,小腿踢得可欢快了。”
许棋上前摸了摸小鞋,轻轻拨动铃铛,响声瞬间吸引了小皇子的注意。
皇后将小皇子放入许棋怀里,吓得许棋一动也不敢动。
皇后见状,忍不住笑道:“你这与皇上第一次抱他一模一样。”
看见许棋僵着身子,只好接过皇子。
“小皇子真小,又小又软。”
“刚生下来还要小,可惜你在书院看不见,连满月也没赶来。”
“就算我来了也见不到。”
许棋低头一说,她并无尊贵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加皇子的满月宴的。
玩了不到一个时辰,小皇子就累得睡着了。
安静地躺在小床上,小脸侧着肉嘟嘟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
许棋陪着皇后聊了许久才离开。
甬道上,迎面而来一个仪态万方的妇人。
许棋抬头看了眼就立马低下头,妇人看上去正言厉色,凛若冰霜。
女官行礼道:“见过晋阳大长公主。”
许棋随之行礼。
坐撵停下,冷淡的声音传入耳中,“是皇后的义妹?”
许棋道:“回公主的话,正是民女。”
坐撵从旁边经过,许棋低头不语。
女官将许棋送出宫门就退下了。
许棋坐上马车,想着那冷如冰霜的晋阳大长公主,一回到侯府就问了谢致远。
谢致远道:“是皇帝的姑母,荆国大长公主。”
“我知先帝有三位公主,这位倒不曾听说。”
谢致远沉默了下,道:“这位大长公主深居浅出,不理世事。
曾有传闻说这位大长公主是个烈性子,如今倒是看不出半点。
当年好似有位心上人,是霍……算了,还是说说公主的夫家……”
谢致远说着大长公主的事,许棋听完只感到无力与痛苦。
倘若公主真是个烈性子,又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倘若她嫁给心爱之人,又怎会变成不近人情?尊贵的国朝公主被驸马弃之不理,竟无力反抗只能默默忍受。
她曾遇上了对的人却无法拥有,就像曾抓住过希望的人又失去了希望,最后待在烂泥里无力自救。
许棋脑中回想着那坐撵上的公主,叹道公主被抬得太高了。
又一日,许棋跟着府里的嬷嬷学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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