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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毁灭与新生（第2页）

李察尖锐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无论是化身为光，还是化身为世界，马丁这个人都将不复存在。

对智慧生物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维持意识的完整，如果一个人的核心记忆或是自我认知出现了缺失，那么他其实已经可以算是死了。

马丁微笑道：“想要探索生命的终极奥秘，自然得付出一些代价。”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化为了一道光，向世界晶壁射去。

李察脸色一变，他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开始改变，而世界意志也在第一时间发起了反扑！

“该死！

再这样下去，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要灭亡了。”

“那也很好啊。”

雷利微笑着说道：“能够观察一个世界所有生物灭亡的过程，我们真是太幸运了。”

“混蛋，你不打算做点什么吗？”

李察怒道。

“我为什么要管这事？”

雷利淡淡地说道：“作为一个外来者，我没有义务保护任何人，而且这危机也不是我引发的。”

“那你看热闹别说风凉话！”

“啊，抱歉。”

雷利摸了摸鼻子，说道：“如果你真要管这事，我作为朋友……永恒之书？！”

李察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本青铜色的书，它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一本厚重古朴的大书，在强者眼中则是规则的体现，而雷利知道的更多：这本书是诺兰德世界的命运之书，承载着这个世界诞生至今的无穷岁月。

李察翻开永恒之书，一幅画面在书页上浮现出来，正是马丁所化的那道光与诺兰德晶壁对抗的景象。

雷利从画面中看到的是变化、毁灭与新生，而李察看到的只有绝望。

立场不同，看法自然就不同。

对雷利来说，诺兰德只是他人生中的一站，就算这个世界毁灭了，也不会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

李察就不一样了，诺兰德是他的家，他所珍视的一切都在这里，因此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世界灭亡。

李察快速翻动着永恒之书，却发现后面的每一页都是空白。

他心中焦急，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最后来到了永痕之书的封底。

“怎么会……这样？”

李察愣愣地看着永恒之书，他的心里就像这书页一样，全是空白。

“看来这就是命运决定的结果了。”

雷利耸了耸肩，说道：“诺兰德已经到了回归虚空的时刻。”

“不，还没完。”

李察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