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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东西,枉我为你如此费心费力,走了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你怎么能如此过河拆桥呢?”
纥溪捂着酸痛的鼻尖,双眼水雾迷蒙地望向拦路的男人:“那我如今跟你打招呼,总可以了吧?”
说着,她挥了挥手,面无表情道:“南宫煜,再会。”
南宫煜都要被这小家伙的无情给气乐了,他一把扣住那只正在挥动的皓腕,将她整个人拉入怀中,幽幽笑道:“你说再会就再会,那本王岂不是很没面子。”
两人此时贴的极近,纥溪几乎是紧贴在南宫煜怀中的。
这又是在欧阳家门口,人来人往的西大街上,顿时来往行人数十双目光都投注在他们身上。
那目光中有惊艳、有好奇、有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指指点点的鄙夷。
两个男人居然当街搂搂抱抱,简直是有伤风化、恬不知耻啊!
纥溪的双颊通红,饶是她再不在乎旁人的目光,此时也有些恼羞成怒,死命想要挣开他的束缚。
偏偏她越是挣扎,南宫煜却抱得越紧,到最后甚至单手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牢牢圈在怀中。
“你……放开!”
纥溪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煜却丝毫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别人的目光越暧昧,他的动作反而越亲密,简直就像在宣誓主权般。
“告诉我,早上为什么忽然对我态度如此冷淡?”
南宫煜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诱哄道,“你若实话告诉了我,我就放开你,嗯?”
纥溪的牙根一阵阵咬紧,她想起了朱雀昨日那些居高临下的话,想起了她声色俱厉的警告,不由冷笑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冥王殿下,我不过是被纳兰家抛弃的庶女,哪敢对你冷淡,不过是高攀不起,恭敬客气罢了。”
南宫煜扣在她腰侧的手陡然一紧,幽冷的目光落在她那双开合的红唇上,真想狠狠封住这张不时吐出气死人话语的小嘴。
自己堂堂冥王,为了她谋划打算,陪她亲来欧阳府,甚至不惜损耗内力助她治病,竟然只换来一句高攀不起?
南宫煜的目光实在太过森冷,让纥溪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她想起男人刚刚为了帮助她虚弱苍白的脸色,不由有些心虚,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弥补,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一回过头就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自己面前,拉车的是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全身白毛油光水滑,没有一丝杂质,清亮的双眸更是炯炯有神。
坐在马车上的正是南宫煜的心腹手下青龙,他此时有些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急切道:“主子,奚公子,还请上马车再叙。”
他的目光紧张得扫过四周,心中无比庆幸自己主子平日冷情低调,虽威名赫赫在外,却没几个人能认出他身份。
否则,这岂不是要将“冥王乃是断袖,冥王与男子亲密相拥”
的谣言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别说主子名誉受损,全金陵迷恋主子的姑娘都非得抓狂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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