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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莫愁已经被送走了,短时间内也不能回京,一回来莫愁就危险了,他总不能这个时候叫莫愁抬出来和四皇子对峙吧?
正因为莫愁现在不在,所以不管四皇子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了,这毕竟嘴巴长在他身上!
七皇子和周六没话说了,七皇子压根就没想到这儿还有这么一出戏等着他了。
四皇子又转而看向皇上,只道:“更何况父皇想一想,就算是我如同老七和周六所言强占了莫愁,莫愁区区一个怡红院的妓子,如何能够将这件事在两三日之内闹得是满城皆知,不是有人推波助澜是什么?”
“不瞒父皇所说,这几日儿臣派人去查过这件事了,说起来这件事也是蹊跷的很,这件事,京中寻常老百姓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儿臣派人去查了几个散播谣言的人,可您知道那几个人说什么?他们只说有个衣衫华贵的人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要他们将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事情闹得越大越好,闹得大了,最后还会给他们一笔银子了。”
“坊间如此也就罢了,儿臣派人细细一查,宫里头也是有几个内侍在传这件事,儿臣派人问过他们了,他们说的也是同样的话,有人送给他们一笔银子,要他们将这件事传开,传的越大越好,最好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去!”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父皇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那几个内侍的,这人如今都还在宫里头的了!
我知道,七弟有可能会说那几个人是儿臣的人,只是儿臣哪里有那样大的本事?”
“这宫里头的内侍那都是上了名册的,家里有谁,家在哪儿那都是有迹可查的,要真的帮着儿臣蒙骗父皇,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株连九族的!”
皇上只微微颔首,眼神又落到了七皇子和周六身上,“事到如今,你们俩还有什么可说的,可是要见一见那几个内侍?”
七皇子一下秧了,周六也跟着垂下了头,这四皇子还真是厉害了,比他们想象中厉害多了!
皇上最后只拍桌子道:“老七啊老七,不是朕说你,你怎么就这样糊涂?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等着朕百年归老之后,你们兄弟两人要互相帮衬、互相照顾的,怎么如今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要是这件事被你们母妃知道了,还不知道有多伤心呢!”
“还有周六你,你也别觉得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姑母向来将你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想着送给你一份!”
“你呢,不仅不帮着老四和老七,想着如何修复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还帮着老七挑拨离间!
朕对你太失望了……”
皇上是狠狠将七皇子和周六臭骂了一顿,他们俩儿这才垂头丧气的出了御书房的大门。
周六一出来,只觉得整个天空都灰暗了。
七皇子更是二话不说,直接去延禧宫找慧贵妃诉苦了,而周六却想着自己不能再搀和这件事了,一个人走在路上直叹气。
他正叹着气,肩膀上一左一右各出现了一只手。
他扭头一看,这不是沈易北与顾玉还能是谁?
顾玉嘴角挂着几分讥诮,“方才御书房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听说了,不得不说,四皇子的这一场翻身仗打的还真是漂亮啊,还真的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周六怏怏的,“好了,你就别取笑我了……”
沈易北拍拍他的肩膀道:“看看你这丧气样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到最后,还不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了!
可别这样子!”
周六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虽不知道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但我知道,我就是那蝉,到了最后总不会落得什么好……唉,你们说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你们是不知道,过两天就是四皇子府中白侧妃的生辰了,皇上说了,到时候不仅是七皇子得到场,就连你们几个也得带着家眷到场。”
不得不说,这皇上还真是煞费苦心啊,知道沈易北、顾玉和周六关系好,这是要彻彻底底将他们塞到一个圈子里去。
沈易北微微皱眉,下一刻便不动声色道:“到时候我们一定会到场的!”
他心里却是忍不住思量起来……因为谢橘年下嫁给他当姨娘这件事,皇上又一次还同他说起过这件事,直说谢橘年不过只是名义上的姨娘,要他还是将谢橘年当成正妻一般看待!
既然是当成正妻一般看待,那过两日是不是谢橘年也得跟着他一起去四皇子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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