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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祭乐的话音落下,无论是祭先还是竖牛,显然都惊呆了。
纷纷是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李然,惊愕之色溢于言表。
若说李然只是叔孙豹的一个门客,在此次与季氏的争斗之中智计频出,算无遗漏,从而将季氏从独掌权柄的位置上给硬生生的拉了下来。
那在祭先眼中,李然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聪明绝顶的谋士。
这样的人,虽是有些本事,但普天之下也多得很,也算不得稀奇。
然而当他听到鲁侯乃是李然与叔孙豹扶立之时,他才发觉自己刚才一系列的做法,似乎有欠妥当了。
因为,如果真如祭乐所言,倘若如今的鲁侯新立的背后,李然是主谋,那毫无疑问,鲁国新君必然对李然是言听计从的。
那么,此刻的李然便不止是一个谋士,他就很有可能是鲁国背后真正的操盘手!
为什么?
因为祭先知道,叔孙豹能够重振公室,压制季氏,本就是李然一手策划的。
而叔孙豹本人对李然又可谓是言听计从。
如今扶立新君这种事,李然又插了一脚。
试问,鲁国朝堂上上下下,却还有哪一处环节是李然没有打通的?
毫不夸张的说,在祭先等人看来,眼下李然在鲁国所说的话,简直是比叔孙豹还要管用许多的。
祭先想到此处,顿感不妙。
他之前完全把李然当成是叔孙豹手下的一名高级幕僚对待,如今知道了李然才是鲁国背后的那个操纵者,那他的这种接待规格岂不是太寒酸了些?
“乐儿,这话可当真?”
他还是有些怀疑,毕竟当初季氏拥立鲁侯之事,传遍各处,可谓是闹得沸沸扬扬的。
便是身在郑国的他也已有所耳闻,如今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是李然与叔孙豹扶立的了?
于是,他转头看向祭乐,面带疑色的询问着。
顺便给祭乐使了个眼神,示意她如实以告。
按道理,就算鲁侯当真是李然扶立,祭先似乎也不必如此慎重。
毕竟要算起来,他还是叔孙豹的小舅子,在鲁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势力的。
但恰好相反,祭先对此事似乎极为看重。
“父亲,此事你若不信,大可修书一封,问问姨夫便知,姨夫所写的,您该当不会再有怀疑了吧?”
祭乐有些不高兴了,不是因为祭先给她使了脸色,而是祭先对她的不信任。
说完,祭乐小嘴一嘟,冷峭着秀脸,撇过头去,眉宇间尽是不忿。
然而,祭先对此却并无反应,闻声只是一怔,继而急忙转头看向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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