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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车上,司绵手紧张的握住一起,忍不住催促说,“能不能再开快点”
“好,坐稳了”
梵森油门踩到底,红灯也不停,见她眼里盛满了担忧,他心里有些涩涩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她。
司绵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虽然平日里我老咒顾大叔,但是那只是说的气话而已,你可千万不要当真了。
顾大叔,你也别那么轻易就挂了,那样我会很鄙视你的。
司绵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担心极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受伤了,要是缺胳膊断腿怎么办越想越慎得慌。
车子还没停稳,司绵就准备推门下车,梵森立刻拉住了她的手,司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辆电瓶车从门口呼啸而过。
要是刚才梵森没拉住她,她一下车说不定就被撞了,这下子他们就夫妻双双把院住了。
尼玛,开车很牛逼,想死想疯了啊!
“谢谢”
司绵心有余悸。
“快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司绵也不再耽搁,往医院里面飞奔而去,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下去,“请问一下,有没有一位叫顾墨的人,才送进来”
前台翻阅了一下记录,“是有一位叫顾墨的先生,往左走,尽头就是”
司绵刚准备离开,那个人又补充了一步,“请节哀顺变”
节哀?司绵瞪大了眼睛,不算吧,顾大叔真的挂了,司绵腿肚子打颤,越想心里越不安,隐约已经听见了哭泣的声音。
顾大叔,你千万不要死啊,虽然平日里你是讨厌了一点,但是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死。
果然,尽头的病房里,床上的人已经拉起了白布盖住了脸,床边趴着一些人,哭得很伤心。
“顾墨啊,你怎么就走了啊——”
一妇女跪倒在床边,伸手锤着病床,脸上布满了泪痕,“顾墨,你醒醒啊,你这么走了对得起我吗?”
“呜呜呜”
司绵站在门口,瞪大了眼睛,脚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抬不起来,顾大叔…
眼泪一下子就飙出来了,她缓缓的走到床边,唇瓣动了一下轻柔的喊道,“顾大叔”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司绵跪下来,一下子就嚎啕大哭,“顾大叔,你醒醒啊,你怎么说死就死了,呜呜呜…你死了我不就成寡妇了吗?呜呜呜…人家还这么年轻…不要成寡妇啊…你醒醒啊”
旁边的妇女愣了一下,擦拭了一下眼泪,拍拍哭得不能自己的司绵说,“你说什么?不是我成寡妇吗?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我老公死了,我当然是寡妇了,呜呜呜…”
司绵哭得不停的抽泣,“顾大叔,你别死啊”
“你老公死了,这明明是我老公”
妇女愣了一下,随即火冒三丈,“好啊,这个贱男人,竟然在外面养了这么一年轻的情妇,你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司绵站起来双手叉腰怒吼道,“大婶,你很奇怪耶,什么叫情妇啊,我们虽然年纪有差距,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真爱”
“真爱,我呸——”
妇女满脸的不屑,“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妹妹,还不就图个钱,还真爱呢”
说完,她伸手戳了一下床上的男人,“臭男人,亏我还那么用心在家里操持,结果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
司绵红着眼睛推开她,挡在床前,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一样,“大婶,你干嘛”
然后又趴在床上,哭得凄厉,撕心裂肺,“呜呜呜…顾大叔…我不在背后咒你了…你醒醒好不好…我真的不是故意咒你的,我没想过那么灵…为什么我买彩票就没那么准啊”
冷楠路过一门口的时候,听见这鬼哭狼嚎的声音,心里猜想,谁哭得这么的凄惨啊。
偏头看过去就看见司绵不顾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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