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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解铃招魂是什么意思,他,横死者三魂中的一魂就在那时让范雄掠去了。
他站起身,把外衣穿好。
又看看我手里的镜子,镜面又恢复成灰蒙蒙的铜色,里面一切都消失了。
他拿过镜子放回包里,又探身进床铺,把两盏红灯笼一一吹灭。
我知道一切都完事了。
可是我还是存了很多的疑惑,我问解铃范雄的情况是不是和我妹妹一样?被魂上了身。
解铃摇摇头:其中许多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条我知道,那位横死者就在我的血脉里,她什么情况自己最了解。
她告诉我,自己丢失的那条魂没有附在范雄身上。
我眨眨眼,实在想不通这里是怎么回事。
解铃一摊手:范雄和那条阴魂,这一人一魂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秘密只有找到范雄本人才能解开。
我已经答应秋玲把她丢失的那一魂找回来,帮她超度往生。
我迟疑一下:秋玲就是
她就是自杀在这间寝室的那个女生。
解铃手脚麻利,把东西都收拾好,放进包里。
他把大包往肩上一挎,拍拍我:走吧,这里的事完了。
我看着黑森森的寝室,回忆刚才一幕幕的光怪陆离,半天没缓过神。
懵懵懂懂跟在解铃身后,来到三楼走廊。
他拿出一沓纸钱交给我:边走边撒。
我按照他的吩咐,一边走一边往天上扔。
死寂无声的废弃宿舍楼里,漫天纸钱飞舞,这幅景象也挺渗人。
从宿舍楼里出来,不知不觉中,天色微微放亮,抬手看看表,好家伙,足足折腾了一个晚上,已经到了凌晨四半。
走出这阴森森的大楼,吹着冷冷的山风,我周身发凉,出了不知多少冷汗,衣服都粘在身上。
尤其两条腿发软,口干舌燥,双眼冒火,恨不得喝上一大罐冰镇可乐,最好再蒸个高温桑拿,然后找地方痛痛快快睡一觉。
解铃没急着离开,从包里把碎了破洞的宣纸拿出来,整个摊开,用手揪着一角,用打火机燃。
火苗窜出来,他轻轻抖了抖,然后把宣纸扔在地上,顿时烧成一个火球。
黑黑的山坳里,这么一大团亮眼的火光闪动,十分扎眼。
解铃面无表情,火光映在他的脸上,能看到双眼露出深深的愁丝。
这一瞬间,我生出一种冲动,想把自己在幻境里遇到圣姑和蕾蕾的事和他了,可怎么张口就张不出来。
我潜意识中,把圣姑当成我心底最深的秘密,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时间不长,火苗渐渐熄灭,宣纸烧成了一堆黑灰。
他转过头看我:老罗,你实话实,我给你的项链呢?
我低着头道:不知又丢哪了。
解铃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吧,他大步流星往外走。
我赶紧跟在他的后面。
我们从后山出来的时候,学校已经有人出来跑早操和打篮球了,校园外卖早餐的摊传来阵阵吆喝声。
天色亮了,到处是鸟叫虫鸣,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真像是刚从修罗世界走回到现实生活里。
一回去我就发烧了,解铃把我叫到他家,很细心地熬了中药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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