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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均是骇然,过了半晌,万绳才问:“齐浩鼎怎么死的?”
王子昆冷冷说道:“帮主受伤回来,躺了一天一夜,今早寅时归的西。”
万绳皱了皱眉,说道:“无怪你们头缠白布,该是为齐浩鼎戴孝吧,也无怪我一报名号,你们就狠下毒手,原来是为齐浩鼎报仇?”
王子昆冷哼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
“敢问一句。”
万绳也不动气,“苏乘光还活着吗?”
四大盐使对望一眼,杜酉阳说道:“他还活着,但杀人偿命,他杀了帮主,就要抵命。”
石穿忍不住叫道:“他在哪儿?”
四大盐使还没回答,就听灵堂里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我在这儿呢!
“
众人应声惊异,纷纷走进灵堂,但见灵堂左侧放着一个大大的木笼,笼子里又有一个精钢锻造的铁笼,铁笼里坐了一个黑衣男子。
八个盐帮弟子,分从四面围住,手中弩箭,对准笼中之人。
黑衣男子看见众人,徐徐站起身来,笑嘻嘻说道:“万师兄、秋师姐,还有各位同门,有劳,有劳。”
他说话之时,乐之扬仔细打量,此人三十出头,瘦削剽悍,仪表堂堂,浓眉下一双眼睛凛凛如电,可是一笑起来,眉梢口角,却又透出几分俏皮。
众人见他模样,均是大皱眉头,石穿对他看了又看,蓦地一声大吼:“苏乘光,你捣什么鬼?”
“是呀,是呀。”
卜留也说,“这两个纸糊的笼子,也能困得住你吗?”
盐帮众人均有怒容,王子昆“哼”
了一声,厉声说:“纸糊的笼子?哼,大言不惭。”
“各位同门见笑了!”
苏乘光笑了笑,漫不经意地说,“实不相瞒,这笼子是我自己进来的。”
众人一听,各各惊讶,秋涛忍不住说:“苏师弟,这倒是怎么一回事?”
苏乘光摊开双手,面露苦相:“我跟人打赌输了,只好来‘有味庄’送死。
万师兄、秋师姐,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但输了就是输了,苏某生平从不赖账。”
秋涛一听,大感头痛。
西城八部之主,天部万绳年长多智,少言寡语;地部秋涛和气能容,深受众人拥戴;水部沐含冰性子诙谐,但也不失大体;火部周烈中规中矩、见事明白;风部兰追天高云淡,世事不萦于怀。
这五人行事,向来少有差池。
除此之外,剩下的三人一个比一个麻烦。
山不离泽,山部石穿性情鲁莽,泽部卜留皮里阳秋,这两个人混在一起,无风要起三尺浪,见树也要踢三脚,若不闹出动静,心里便不舒服。
这也罢了,最叫人头痛还是这个雷部苏乘光,十处打锣,九处有他。
山泽二主纵然胡闹,多是小打小闹,苏乘光天性好赌,武功奇高,不闹事则已,一闹起来,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比方说,他才来京师几天,就打死了盐帮之主齐浩鼎。
私盐贩卖,自古有之,宋朝之时渐成帮派,到了元朝,已是天下无二的大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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