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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直奇怪,当日我与容师妹离去后,熔岩仙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不见了那老和尚?”
丁原一边回忆,一边将经过说了,又简略的叙述了娘亲为一恸大师所掳,自己被迫立誓助他获取《玉牒金书》的前因后果。
雍舆情点头道:“看来那老和尚的元神多半是为《玉牒金书》炼化,已不复存在。
只是《玉牒金书》又去了哪里?”
丁原摇头道:“这我也不晓得了。
我见那石柱上的留字,似乎言道《玉牒金书》乃仙人遗泽,以应天陆浩劫之用。
倘若就此消失,丁某罪大莫赎。”
雍舆情道:“丁公子,你也不要太过责备自己。
事情发展到这步田地,也是天意。”
她见丁原说了一阵子的话露出疲倦之色,于是起身道:“丁公子,你暂且休息一会儿。
我去瞧瞧劣徒可有将今日的空灵石乳送来。”
她转身出了石室,轻轻带上房门。
屋里一片宁静,丁原却已经睡不着了。
他*在枕头上又想起昏迷前的最后一幕,暗暗思忖道:“我只当自己难以幸免,不料又一次大难不死。
奇怪的是那老和尚的元神,与《玉牒金书》一起消失不见,未免有些蹊跷。
“那老和尚作恶多端,又害死了老道士,如今一死相偿,连元神也灰飞烟灭,有什么仇也都该解啦。”
他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听见有人低沉的叹息道:“多谢丁小施主还记得老衲,回想前尘,老衲亦是感慨万千,一言难尽。”
丁原大吃一惊绷直身体,低喝道:“一恸!”
目光环顾石室,舒展灵觉遍搜各处,却寻不出一恸元神藏身的所在。
一恸大师的声音继续道:“丁小施主,你不必找了。
老衲的元神现在就在施主的体内。
“说来也是天意冥冥,前一刻你我还剑拔弩张,要斗得玉石俱焚,却没想彼此的元神藉着《玉牒金书》竟水乳交融,共存一体。
“老衲现在,也不晓得是该哭,还是该笑?”
丁原嘿道:“老和尚,你搞什么鬼,以为丁某是三岁的孩童,随你哄骗么?”
一恸大师道:“老衲何尝希望这样?我本打算以元神炼化《玉牒金书》,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
想那《玉牒金书》乃上天瑰宝,封魔仙印,堪称万魔克星。
老衲明知如此,却依旧心存侥幸,恃强而为。
“奈何心头一点魔障未泯,不仅没能炼化金书,反被它封住了元神,将老衲辛苦修炼的魔气尽数消融。
待我察觉有异时,已再无力脱身而出。”
丁原道:“可我分明记得最后老和尚你凝聚元神轰向丁某,要置我于死地,怎么又会将元神渡入了丁某体内?”
一恸大师回答道:“老衲也只记得最后关头,丁小施主的体内突然爆出一团白光,似是传闻中的都天伏魔大光明符祭出。
“《玉牒金书》该当是与它龙虎交汇,故而非但没有伤着丁小施主,反倒为施主收去。
只是苦了老衲,元神为《玉牒金书》封印,进出不得,如坐囚笼。”
丁原没有说话,细细思虑一恸大师的解释,只觉得匪夷所思,有如天方夜谭。
忽听一恸大师叹道:“莫说丁小施主不能相信,老衲起始也一样的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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