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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展国、幔陀和连城、董断领命而去。
几人刚走,又有人来报,柳长亭和谢华盖来访。
也好,事情都赶到一起了,夏祥打起精神,快刀斩乱麻,尽快厘清真定诸多杂事,迅速步入正轨,也是好事。
夏祥并未出门相迎,等柳谢二人进门,他才起身以未欢迎。
柳长亭人如其名,身长如柳,飘逸如亭,书生打扮,头戴方巾,三旬开外,瘦眉细眼,高颧骨,深眼帘,乍一看如同胡人。
他手中持有一扇,扇骨白如玉,有一玉坠,其红如血。
谢华盖倒是十分富态,身宽体胖不说,还红光满面,年约四旬的他,肥头大耳,脸如满月。
颌下长须飘飘,身上绫罗绸缎,走路时长袖飘摇,犹如一阵旋风。
他腰间配玉,手腕上缠了一串黄杨木佛珠。
黄杨木虽非特别名贵的木材,在大夏却深受许多名人的喜爱。
连车对黄杨木十分推崇,曾说“黄杨一岁长一寸,遇闰退三寸”
,故有“千年矮”
之称。
柳谢二人向前,朝夏祥叉手一礼:“柳某、谢某见过夏县尊。”
夏祥回了一礼,呵呵一笑:“柳员外和谢员外不必多礼,请坐。”
二人入座,柳长亭暗中打量夏祥几眼,眼神中的轻蔑之意越来越浓。
谢华盖还好,虽有不屑的神情,却并不明显。
夏祥将二人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问道:“二位可是有事要找本官?”
柳长亭右手持扇,轻轻敲击左手手心,斜着眼睛看向夏祥:“夏县尊上任真定知县,是柳某的父母官,柳某和谢员外前来拜会夏县尊,是分内之事。”
语气中流露出三分不屑七分调侃。
夏祥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柳员外客气了,本官主政真定,治下十余万百姓,若是都以本分为由前来拜会本官,本官就不用治理真定了,天天开门迎客都忙不过来。”
谢华盖眼中光芒一闪,夏祥绵里藏针,不软不硬地还了回来,人是年轻,处事竟是如此老道,他呵呵一笑:“夏县尊所言极是,是谢某和柳员外冒昧了。
不过谢某和柳员外确实是一片真心,还为夏县尊带来了心意。
来呀,呈上来。”
两个小厮抬了两个坛子进来,两个坛子约在半人高,上面的封印已经泛黄,可以看出年深日久了。
“这是东京丰乐楼自产的眉寿酒,酿造之后,从未打开过坛子,迄今已有十年了。
可是正宗的无灰酒。”
谢华盖起身,绕坛子转了一圈,“不知方才谢某说的话,夏县尊是否明白?”
原来是想考他一考,如若他答不上来,怕是要被谢华盖嘲笑无知了,夏祥淡然笑道:“把米饭蒸熟,放凉,拌上酒曲,任由他它发酵。
发酵到一定程度,米饭都变成了酒糟,用酒筛过滤掉,放进坛子里密封起,少则三个月,多则十年,开封之后,就是成品酒了。
若加石灰,可以防止成酒过酸。
但石灰容易生痰,所以若想药用,还必须是无灰酒。”
谢华盖今日借送酒之举,想让夏祥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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