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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狗是这样的一头恶兽,云辽为什么还要跟他交易,单纯为了永生?”
“说是,也不是。
他那一次被几位祭司惩罚得几乎丢了命,奄奄一息时,天狗闯入了千月阁。
它得知旧任月女中咒死去的消息,想趁新任月女的继任仪式还未完成,来夺取用来贮存月之精华的玲珑鼎,刚好看到祭司们在降针雨。
它感受到了云辽对虚无世界的恨意,救下了他,将他带回了它的巢穴。”
我们说了那么多,云辽一直沉默,仿佛七月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他的眼里、心里,都只看着她。
我不敢想象一个普通人是怎样凭着这份执着的爱经受住那些雷阵、针雨和长途跋涉的,他看似柔弱,实则坚韧。
我发自内心地感叹道:“你们都是可怜人。”
听到我这样评价,云辽突然就开口了,温润如玉的声音,一点都不似他粗犷的外表。
“不,我们不可怜。
我爱的人,她也爱我,所以,我不可怜。”
“你,你居然跟我说话了?那,那你是跟天狗做了什么交易啊?”
我激动地话都说不囫囵,立刻攀谈起来,谁知道云辽马上又闭上了嘴,随我怎么问,再也不开口。
月女宠溺地摸摸他的头,“他不爱跟别人说话,刚刚那一句,已经是破例。
也许,他知道我已经把你们当作了朋友。”
“朋友?你明明不喜欢我的。”
我揉着依然有些发痒的肩膀,没好气地说:“刚刚云辽还想撕碎我来着。”
“那是你突然闯进来,吓到了他。
他至今还忘不了那些祭司突然闯进礼堂将我带走的画面,反应有些过激。
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哥哥他愿意将这头巾交给你,就表示他肯定是信任你们的。
我哥哥信任的人,我也信任。”
“这头巾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既然是你哥的东西,我还是还给你好了。”
我取下头巾将它递给七月,她摇了摇头,推拒了。
“给你了,就是你的。
这头巾,是我娘亲的,也是卢家当家主母的信物。
我娘亲去世之前将它交给了我哥哥,说如果有一天遇到了他爱的姑娘,就将头巾给她。”
“你说什么?当家主母?你哥爱的人?那我更不能戴了!”
我执意将头巾还给七月,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为难道:“我要你收下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与我哥哥没有那层关系。
我哥哥有了爱人,而且为了她,已经消失了三千五百年,如果不是遇到你们,我以为他早就死了。
他将头巾交给你们,一定有什么用意,还请你继续收着。”
七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推拒,只是不敢再戴,因为我注意到,白无的脸都快黑成锅底了,只是有外人在场,不好发作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暂时收着,等下次见到你哥哥,我再还给他。
现在,你还是跟我说说云辽是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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