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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郁槐的修养还是很好,这种情况也不忘给他留些面子。
一想到这个,徐以年心里泛起些许苦涩,无奈的同时又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算账就算账吧……
大不了,他让郁槐打一顿出气。
想是这么想,当带路的女除妖师离开后,徐以年一个人在包厢门外踌躇了好一会儿。
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包厢门。
“请进。”
说话的并不是郁槐,而是一道陌生女声。
徐以年推门而入。
出乎意料,迎面而来的是那位貌美的女伴,她没有坐在郁槐对面的座位上,而是恭恭敬敬地站着。
“您好,徐少主。”
南栀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
包厢内放置了无火香薰,浅淡的檀香味扩散开来。
这里的空间比徐以年想象中还要大,摆放瓷茶具的长桌两侧各有一张扶手椅,空椅子上堆了个一看就非常柔软舒适的靠垫。
南栀在他进来后带上门离开,房间内只剩下他和郁槐。
二楼的包厢皆有挂帘垂下,不妨碍贵宾们观看一楼的拍卖,楼下却没法看清楚包厢内的情景。
郁槐目不斜视坐在窗边,从头到尾不曾回头,徐以年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向他的侧脸。
妖族的瞳色发色一向花花绿绿,郁槐的发色却是少见的深黑,但那双眼睛明显不属于人类。
暗紫色的,像是罕见的宝石。
这种令人过目难忘的颜色愈发衬得他眉眼深刻,徐以年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句玩笑似的妖界第一脸,客观而言,郁槐的样貌的确担得起这声调侃。
和五年前相比,他好像更高了一些。
气质也变了。
五年前,郁槐才从枫桥学院毕业不久,身上多多少少带着学生气。
如今就算他闲闲地坐着,都会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
徐以年一边偷偷观察,一边等待他开口。
等了半天,郁槐始终一言不发,仿佛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徐以年等得越来越不自在,心一横,硬着头皮主动问:“你找我什么事?”
郁槐终于回了头。
满室灯光撞进那双妖异的眼睛里。
徐以年的呼吸滞了一瞬,也就是在这个空隙,他听见了楼下女主持讲解的声音。
“……这件拍卖品产自沧州,都说‘沧州以南,水上生火’。
在当地有一种妖怪擅长纵火,它们死后血肉会自行燃尽,只余下骸骨。
它的骸骨是绝佳的燃料,点燃以后,即使在水里也能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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