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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武二十七年九月廿十,东研国主余澜斯率部归国,临行前入宫欲见陆淳一面,不曾想陆淳却是极为厌弃他,只称心神俱伤,龙体抱恙,不宜接见,特指派太子陆重白为其送行。
余澜斯自白衣人之事之后,多方派人打探无果已是盛怒,此时更是濒临暴走。
陆重白也是恨极了余澜斯,好好的妹妹让他逼得炸死不说,此后更要隐姓埋名活在那不知名的地方,他越觉得余澜斯真该千刀万剐。
二人各怀心思,终是不耐纠缠下去。
余澜斯蹭地起身,掩了眼中的怒意,阴阳怪气道:“这天下,能要的令妹的人怕也只有本王。
太子可好自为之。”
话落,掉头就走。
陆重白怒极反笑,道:“国主好生保重,他日重白必定登门拜谢国主对幼妹之情。”
余澜斯一怔,却是不曾停下步子。
一行人出了皇城也不曾停留片刻径直打马而去。
那泰安城中百姓喜闻乐见此举,余澜斯一走,城中百姓竟是奔走相告,皆是除了眼中钉般舒爽。
泰安城中百姓憎恶余澜斯,连带着也记恨上了这东研来的生意人。
自余澜斯求娶之事后,泰安境内的东研商铺便常被无故找茬,今天是铺子门前被人撒了粪便,明天又是铺子遭贼,这东研来的商人只得打落牙齿往里吞,心下颇有微词却又敢怒不敢言。
东研靠海,盛产珍珠珊瑚,且所产珍珠珊瑚皆为上上之品,有皇室出资教授方法饲养贝类,捕捞鱼类,采集珊瑚。
这盛产的物品在境内供过于求,自然是没有利润可言,余澜斯便把脑筋动到了大原境内,走马上任头一件事就是把生意做到了泰安城。
彼时,陆淳就着机会也把玉石布料的生意也扯着进了东研境内。
两家老大达成了协议,手下数人便要开始忙活生意,这东研过来的商队多不胜数,唯有一家“碎玉阁”
独大。
东研不产玉石,这“碎玉阁”
的牌匾不言而喻,自是插入泰安城中的一根钉子,平头百姓无钱消费不予理睬,贵人们恼其无礼不光顾。
这门面自开业便是无人问津,偏偏这店一开便是几年不曾歇业,便有人猜测这铺子主子定是东研权贵。
故此,余澜斯求娶事件发生之后竟无人敢在这铺子面前撒野。
这事儿在大原皇帝的眼皮儿底下发生,没多久就上报给了陆淳,陆淳却是手一指,让人把消息报给了陆重白。
陆淳不理事,陆重白却是不敢怠慢,即刻命人去查,此番那人正垂首站在陆重白身后不远处。
主子不讲话,他便只有挺直了脊背陪站的份儿。
陆重白沉默半响,道:“那人可来了消息?”
宋寻怔了一下,却也明白过来主子之意,他道:“未曾收到消息。”
顿了顿,他大着胆子道:“陛下的意思是,小姐出了宫门便不在是这宫内的主子,还请殿下宽心才是。”
陆重白面色阴沉,他道:“主子说话,你多话,那便是不用活了。”
话一出口,就见宋寻俯身跪在他身后。
陆重白也不看他,道:“那“碎玉阁”
可打听清楚了?”
宋寻抬头道:“回主子,那铺子的主子是余靖绥。”
陆重白道:“这可有意思了,莫不是何靖绥跟余澜斯这两表兄弟的破事还得在我大原有点新段子。”
话落,他一挥手,就见那跪在地上的宋寻起身隐入黑暗中去,一时间又是一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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