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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暗查（第2页）

他不由一怔。

那个小黑板上，竟有刘守明的留言。

写的是：请重点检查本市信件。

刘守明的留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刘守明的留言。

这就是说外面的同志要与他联络。

高茂林回到门卫室里，坐下来想了一下，现在他手里并没有情报。

“槐树”

说，两天以后，才有东西给他。

不过，这样一个信号，一定不会随便发的。

他决定晚上去夫子庙一。

晚上，高茂林像往常一样来到夫子庙。

夫子庙里永远有熙熙攘攘的行人，也有数不清的小商贩。

高茂林穿过行人走过去。

夫子庙的门口，确实有表示安全，也表示需要联络的擦鞋摊，那个年青人四面招揽着顾客。

这就对了，高茂林这样想。

他继续向里走。

他很快就见那个守着板车的老汉。

老汉的板车前还有一个人，正在买东西。

那人付了钱，和老汉打了一个招呼，就向另一边走去。

老汉一眼高茂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继续吆喝，却开始收拾板车上的东西，他似乎要走了。

高茂林明白，老汉不会和他接头。

跟他接头的应该是那个买东西的人。

高茂林没有停下来，继续向前走，不远不近地跟着那个人。

他见那人进了一家冷饮店。

他左右，便也走了进去。

冷饮店里的人不算很多，灯光有点昏暗，桌边的人都是影影绰绰的。

高茂林扫了一眼，见那个人已经在角落里坐下来，正着窗外。

高茂林在柜台前要了一杯饮料，一手端着，慢慢向里走。

他走到那人身边，随意地问：“先生喝的也是冷饮？”

那人回头他一眼，“不是，我喝的是茶，碧螺春。”

“很贵呀。

我可以坐吗？”

“不算贵。

你请吧，随便坐。”

那人仍望着窗外。

窗外灯火阑珊，五光十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