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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明和尚笑着说:“既不看手相,也不看面相。”
云朗满脸困惑不解:“那怎么看?”
玄明和尚将悠远的目光投向窗外,明月皎皎,夜枭声动,他说:“‘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啥?”
云朗完全没有听懂,怎么又是月亮又是星星的,还真是跟那人一模一样,都爱说些玄之又玄的话,非要人猜。
他用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玄明和尚:“主持,我读书少,您能不能用大白话解释一下。”
玄明和尚仍是微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天色已晚,我送施主出门吧。”
——
云朗被请出门,怀里揣着个沉甸甸的东西,晃晃悠悠地下山阶。
那老和尚之前说得是啥来着?
他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
思绪晃晃悠悠飘到云粹楼的几个花魁那里,云朗突然停住脚步,细眯起眼。
他一手作拳,砸到另一只手心——今晚有月娘登台啊。
罢了罢了,反正慕容渊等这东西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个晚上,明日再给也是一样的。
云朗想着,脚步更加轻快,飘飘忽忽好像马上就能坐在云粹楼舞台的席上。
只他在山门前解了马,刚溜到一个岔路口,便见往云粹楼去的那条路上,正抱臂站着一个男人。
走到近处,云朗才看清男人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他咂咂嘴,笑得灿烂可爱:“吉叔!
这么晚了,在这儿遛弯呢?”
吉叔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肌肉虬结的手臂解开,自腰间拔出那把四尺大刀,“铮”
地一声插进地里。
胯下的马被吓得退了两步,云朗安慰似的拽拽它的鬃毛。
被叫做吉叔的男人这才开口,声音低沉:“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让主子等急了,像有你好果子吃一样。”
云朗鼻子哼了一声,撒娇的声音发出来,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是干嘛呀~~吉叔~~”
吉叔不为所动。
云朗再接再厉:“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那个玄明和尚今晚是不是要会一晚上客呢。”
吉叔动了一下,云朗目光一振,就听男人缓缓开口:“你自己带着东西回去。
我带着东西,把你绑回去。”
云朗眸子骤然暗淡,他撇撇嘴,知道没有第三条路,于是忍气吞声地说:“我自己回去。”
他收紧缰绳,调转马头,走向另一条路的背影颇为悲壮。
都走过去,又回头望一眼,就见夜色之中,男人魁梧的身形像山一样杵在那里。
像山一样阻挡了他的幸福与安宁。
——
建安王府,书房。
慕容渊黑沉阴冷的目光死死盯住手上的线报,手背上的青筋微微鼓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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