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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非白轻笑,拿过宫女手上的画走出凉亭,他扬起手中的画站在荷池边,有彩蝶在花间飞舞,绕过花丛齐齐飞到画上。
“妙啊,妙啊,花虽非实物,却几可作真,把蝴蝶都骗过来了,五皇子的画技果然非凡。”
杜廉康拍手称好,赞赏的望着那画。
“三公子,不知现在,究竟是谁输?”
龙非白收起画走过来,桃目中带着满满的挑衅。
连清澄不屑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桌子上的茶杯随手一扬便泼到了画上。
“便是输了,也不能毁了画,怎的如此没有大家风范。”
“想不到这三公子也是个输不起的人。”
“呵呵,我看啊,上次那幅龙凤图,根本就不是他画的。”
众大臣见他泼画,交头低语,连褚城满脸不悦的瞪着他们沉声道:“诸位大臣不妨看清楚再说。”
澄儿是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她能耐如何他岂会不知,两国比试,她岂会草草画了几只蝴蝶就算了。
茶水将整幅画慢慢浸湿,只见画上的蝴蝶缓缓染上几抹鲜亮的艳色,宣纸上原本空出来的部分渐渐被墨迹填满,整幅画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皎然晴日,一位翩翩佳公子遗风而立,他凌空执剑,一双狸目中含着浅浅的笑意,远处隐约有高山流水显现,甚为温和,他脚下飞舞着三只彩蝶,仅那一眉一笑,已让人感叹这君子曾如何吞吐山河。
娇蝶不恋花,只因君绝世。
若龙非白的画让人赞赏,那么连清澄的画,则是让世人自愧不如了。
凤归邪的目中一片平静,只是那隐在袖中紧紧握起的手却出卖了他真实的情绪。
“好,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皇上大笑,指着连清澄说:“前有龙凤图夜中放光,现在又有君子隐于画,连三公子真是让人惊叹啊。”
“微臣多谢皇上赞誉。”
连清澄躬身行礼,抬起头时视线恰好与凤归邪相撞,她得意的挑了下眉,笑的甚是无邪。
龙非白静静看着两人,又望了一眼画中君子,桃目一阖,微微暗笑,原来,那画里画的居然是他。
昨日赢了杜廉康,今日又赢了龙非白,连清澄也算不负厚望将功抵罪了,皇上免了她的牢刑,又升了阮休伯的官,一切看似那般理所应当,好像太子与柳含语之间的丑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落雁走进别院时,龙非白正站在桌案前神色专注的拿笔画着什么,静了一会儿又拿水泼到画上,墨迹染脏了整张纸,他有些烦躁的扔了笔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五皇子的命令,落雁怎敢不从。”
她不卑不亢的应了一句,走过去捡起画笔放到桌子上,轻叹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以连清澄的本事,五皇子总归是比不过她的。”
龙非白桃目一凛,落雁尚未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狠狠的掐上了自己的脖子。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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