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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春,仍冷的紧,夜风一溜冻得人直哆嗦,更何况还给一头蛮牛扛着疯跑,一开始,碧青还极力攥着拳头捶打,后来发现根本没用,蛮牛皮糙肉厚,挨几下子根本不是事儿,徒累了自己,就不白费力气了。
从蛮牛回来,那两只牛眼就没少往自己身上盯,碧青又不是木头,当然感觉的到,可感觉到也没法儿,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难道凑上去让他胡来不成。
可碧青也没想到,这厮找不到机会竟然直接把自己了扛出来,这不傻吗,大冷的天能去哪儿,碧青忘了,坑边儿上她家的麦草垛了。
去年家里五亩地的麦子丰收,收上来的麦草多的使不完,尤其家里盘了灶之后,碧青更喜欢用炭,禁烧,烟还少,所以,家里的柴火棚子里堆得都是烧好的粗炭,麦草只用做引火,或者垫鸡窝鸭舍猪圈等,用量极少,又不舍得丢掉,就在房后的炭窑边儿上,堆了一个老大的麦草垛,上头盖了一层油布,油布上再覆一层麦草泥就成了,既结实又能防雨雪,抽出来填到炭窑底下就能烧炭,方便非常。
抽了小一年,中间抽出个窟窿,不知蛮牛怎么发现的,亦或是早就踩好了点儿,碧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陷在柔软的麦草里,蛮牛急不可待的压了上来,喘着粗气抱着自己就啃,手也利落非常,从自己夹袄的下摆探了进去……
蛮牛的力气极大,长年当兵,手上生出厚厚的茧子,粗拉拉的跟小挫似的,摩着碧青嫩嫩皮肤,一阵阵战栗,也说不清是疼还是别的,就是觉得,脑袋有些蒙……
感觉蛮牛开始脱自己的袄,碧青刚想踹他,忽想起娘昨儿嘱咐自己的话:“过了年就十五了,这个年纪,生娃的都能生娃了,就算你说的有理,怕把身子弄坏了,也得替大郎想想不是,大郎比你大七岁,今年可都二十多了,你瞅瞅谁家二十多的汉子,还没娶媳妇儿的,不说别人,就是小五比大郎还小两岁呢,狗娃子多大了,二十多的汉子,哪有不想那事儿的,大郎又在京里当兵,你不让他碰,有的是人,回头真在外头找一个,看你找谁哭去,就算先不圆房,也不能总躲着他,眼巴巴回来看媳妇儿,碰都不上碰,你就不怕冷了男人的心。”
以她娘的保守程度,能苦口婆心的说这些话,着实不易,娘的意思碧青也明白,就是给蛮牛点甜头吃,别总让他看得见摸不着。
这么想着,浑身软下来,由着他把自己的袄脱了,夹袄里头就是肚兜,肚兜是她娘绣的,大红肚兜上绣了一朵鲜亮的荷花,简单好看,碧青很喜欢,不过,这么好看的肚兜到了蛮牛手里就成了障碍,直接扯到一边儿。
乡下的孩子没什么玩具,捉迷藏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游戏,尤其冬天,地里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麦草垛就成了孩子们的堡垒,躲在麦草窟窿里头,掏个洞往外观察小伙伴,进可攻,退可守,尤其碧青家的麦草垛,又大又结实,里头的麦草掏空了,钻进来像个小屋子,村里的孩子们没少往这里钻。
旁边掏出个窟窿,本来用麦草遮着,给两人一通折腾,落了下来,晴天月亮大,月光从窟窿里钻进来,碧青正好看见蛮牛趴在自己身上,大嘴含着某一处,脸上的表情异常迷醉,气息粗的仿佛捶破了的鼓呼哧呼哧的……
碧青身子越发软起来,想推开他,却发现使不出丁点儿的力气,这样的天儿,又是如此光着上身,竟不觉着冷,蛮牛的大嘴,作乱的手仿佛带着火种,顷刻间就把她点着了,碧青闭上眼,都能听见自己细细而急促的气息,夹在在蛮牛的呼哧声中,竟出奇的协调。
只不过,男人一沾上这事儿永远都不会满足,哪怕最老实的汉子都会得陇望蜀,蛮牛也一样,小媳妇儿难得一见的柔顺,催生了更大的野心,尤其,睁开眼看见小媳妇儿这一身细皮嫩肉,更激动了。
虽说月光只钻进来一缕,却足以让他癫狂,蛮牛瞬间就变成了饿狼,哪还记得跟小媳妇儿的约法三章,脑子早就糊了,身体叫嚣着本能的欲,望,恨不能把小媳妇儿嚼碎了吞下去……
感觉裤子被拽下去的时候,碧青猛然清醒过来,这么下去,今晚上在麦草垛里圆房了,不行,碧青开始挣扎,可蛮牛的力气她哪敌得过,眼看着就成事了,碧青张开嘴狠狠咬在蛮牛的肩膀上。
大郎吃痛看向她,见小媳妇儿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眼里含着泪花儿,那样儿招人疼的厉害,大郎忽悠一下就清醒过来,差点儿在这儿就把小媳妇儿办了,虽说他很想这么干,可也知道小媳妇儿不点头的前提下,自己真干了,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小媳妇儿最是爱记仇,真得罪了她,没自己什么好儿,不过,他真想啊,小媳妇儿滑不留手的身子就在眼前,让他忍着不吃,这不是要馋死他吗,更何况,自己这会儿简直就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想到以后严重的后果,大郎还是觉着,得听小媳妇儿的,光这一会儿痛快不成,后头还有一辈子呢,小媳妇儿要是真闹起脾气来,不让亲不让碰,还不憋死他。
大郎喘了好几口大气,勉强压住咆哮的欲,火,激动过头,手都没了准,哆嗦半天的才把裤子给小媳妇儿套上,袄儿怎么也套不进去了,只能粗手粗脚的往小媳妇儿身上一裹,抱着小媳妇儿仰躺在麦草上,闭着眼喘大气,半天方道:“媳妇儿,咱啥时候圆房,你男人可顶不住了。”
碧青好气又好笑,扒拉开他的胳膊坐了起来:“我还不到十五呢,怎么也得十八再说。”
大郎蹭的坐起来,瞪着她:“你说真的?”
碧青点点头:“当然真的。”
碧青话音刚落就给大郎一翻身压在下头,咬牙切齿的道:“再等三年,你男人就憋死了,你想守寡啊,不行,你要是敢让俺等三年,今儿俺就收拾了你……”
说着就来扯碧青的裤子,这意思真打算霸王硬上弓。
碧青见这男人急了,忙抓住他的手:“我说着玩的,十六,十六成了吧。”
大郎摇摇头:“十六也不行,明年,明年就圆房,你应不应都得听我的,我是一家之主,你是我媳妇儿就得听我的。”
十六已经是碧青的极限,再早还不如杀了她呢,按说十六都有点儿早,可碧青想好了,只要不太早怀孕应该还成,至于避孕,碧青打算到时候再跟蛮牛商量,反正不答应,就别想碰自己,答应了万事好商量。
见蛮牛皱着眉气哼哼的样儿,碧青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伸出去戳了他的脑袋一下:“我是说十六圆房,之前又没说不叫你碰我,你着的哪门子急啊。”
说着,小手在他胸膛上摸了几把,几乎立刻,蛮牛的气息就粗了起来。
尤其他媳妇儿那只小手越来越往下,大郎就觉那只小手像一条作乱的小蛇,在他身上乱钻,他想拿出去,偏偏又舍不得,直到那只小手握住自己的兄弟,大郎就觉脑袋嗡一下……
崔九很纳闷,昨儿晚上睡觉的时候,找不见大郎,崔九就猜这家伙是找他媳妇儿干坏事去了,别看崔九今年才十六,可不是什么好鸟,不说宫里头皇子成年都有专门教导这事儿的嬷嬷,就是京城有名儿的青楼,也逛过无数回了。
崔九最爱去的是城东的含波楼,里头的头牌含波娘子就是自己梳拢的,别看那年自己才十四,梳拢个丫头也不叫什么事儿,如今含波娘子还是自己的相好呢,这方面崔九觉着大郎太惯着他媳妇儿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年纪小?狗屁,多大算大,依自己看,那丫头都成精了,还是屁股上长着九条尾巴的狐狸精,勾的大郎眼都绿了,可就是不让干正事儿,大郎好歹是个二十多的汉子,倒现在还是个没开荤的雏儿,像话吗,像大郎媳妇儿这种丫头,就是欠收拾,按着扒光了先收拾了再说,不老实接着收拾,收拾到她老实为止,就不信治不服帖。
哥几个在一起没少给大郎出主意,昨晚上大郎那气势,崔九觉着,一定能把他媳妇儿给收拾了,地方崔九都给他找好了,房后头那个麦草垛,隐蔽又暖和,办起事儿来最方便,为此,崔九强撑着重如千斤的眼皮等着大郎,就是想听听大郎怎么收拾他媳妇儿的。
好容易盼着这家伙回来了,谁知道黑着一张脸,问什么都不搭理,往炕上一趟就睡了,把崔九给憋的百爪挠心的,一宿都没睡好,转过天儿。
一早起来就追着大郎屁股后头问,这家伙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话音儿不像没成,可成了怎么是这个脸。
崔九纳闷的看向碧青,想从这丫头身上看出点儿什么,不妨正对上碧青的目光,碧青目光闪了闪,从昨儿她就怀疑,蛮牛怎么会扛着自己就奔房后的麦草垛去了,以自己对蛮牛的了解,那家伙根本不会动这些脑子,就算再憋不住,至多也就把自己扯到柴火棚子里,亲亲摸摸,不会把自己扛到麦草垛里头去。
柴火棚子就在院里,蛮牛胆子再大也不敢太过分,麦草垛就不一样了,夜黑风高,孤男寡妇,又是正儿八经有名份的夫妻,就算蛮牛记着跟自己的约法三章,箭在弦上能忍得住才有鬼,昨儿白天崔九挑了一天猪粪,沤粪的池子离着炭窑可不远。
如果说碧青之前还有些怀疑,看到崔九的贼眉鼠眼之后,心里就彻底谱了,昨儿的事儿肯定跑不了崔九的推波助澜,这家伙别看年纪不大,一肚子坏水,还有心思出坏主意,看来不累,自己得给他找点儿活儿。
碧青提起一把刀子走过去,崔九一惊,差点儿跳起来:“你,你拿着刀子做什么?”
碧青笑了:“你怕什么,你跟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就算有刀子也不会往你身上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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