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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怪陛下。”
“怎么我说一句,你就要回我一句呢?”
“那我不说了。”
邬宁从背后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好了,别生我气嘛,我也不想这样的。”
邬宁的嗓音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娇嫩,低声说话时甚至有一点威严的喑哑,可撒起娇来,却仿佛熟透的柿子,剥开一层坚韧的外皮,里面会露出柔软多汁又酸甜的沙瓤。
慕徐行莫名有些头晕目眩,全然不经思考的问了一句:“你爱我吗?”
邬宁也全然不犹豫的回答:“当然。”
慕徐行按住邬宁扣在他腰间的一双手,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置身于危险的悬崖边:“爱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这一次,邬宁没有回答。
她在他的肩膀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几乎咬到慕徐行心里,又痒,又有一点痛。
慕徐行眸光一沉,掰开了邬宁的手。
转过身,只见邬宁睁圆双目定定望着他,和他记忆里,望向慕迟的眼神很不一样。
“陛下。”
“嗯?”
慕徐行抱住她,沉默地想,邬宁没那么爱他,这样也好。
“你要说什么呀?”
“我真的等了你很久……”
 
;邬宁挑眉,轻抚着慕徐行的脊背,声音愈发甜腻:“知道啦,以后不会再叫你等。”
……
少府敛财的速度十分惊人。
不过三两月而已,邬宁的私库里便攒下了一笔不小的积蓄,虽然比起用银子的地方,这点积蓄可以说是杯水车薪,但好歹是有了进项,随着香皂、发露、铅笔等物件遍布九州,私库里的银子定会越来越多,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
大臣们明显感觉到,邬宁这一阵格外宽厚仁慈好说话。
可即便如此,亦无人敢轻易造次。
时至今日,若谁还瞧不出龙椅上的小皇帝是个面甜心狠的主,那当真是蠢到无药可救了。
不看旁的,单看鸾司卫,短短几个月的功夫,查办了多少朝中重臣,丝毫不顾大晋律法,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找个由头便能把人抓起来,相府的小朝廷已然被搅的七零八落了,没有邬宁的授意,郑韫怎敢如此猖狂。
摆在燕家人面前的,似乎只剩下最后一条出路。
“宰辅大人……再这般下去,恐怕,燕氏一族多年经营就要毁于一旦了。”
“我又何尝不知。”
燕贤微微驼着背,面容略显苍老憔悴,自打被他藏起来的燕泽凭空消失后,他便知道燕家大势已去,无力回天。
可燕家不是他一个人的燕家,分明有抗衡之力,又怎甘坐以待毙。
“大人!”
见燕贤眼含死灰之色,一旁同宗的官员急了,连声唤道:“大人,大人,圣上对燕家始终留有余地,并非是顾忌骨肉血亲之情,狠不下心才优柔寡断!
她是在用钝刀子割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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