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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明霞穿的是沐卉的新拖鞋,秧宝可舍不得让她穿走。
秧宝拎着鞋急急追了上去,弯腰去拽她脚上的拖鞋。
汪老太、韩教授闻声出来,想着劝劝沐卉,有什么坐下好好说,明知就这么一个姐姐,别弄得太难堪。
结果,就见颜明霞一脸狰狞地踢向了秧宝。
“秧宝小心——”
沐卉真怒了,拧着胳膊往后就是猛然一甩。
“扑通”
一声,颜明霞砸在铺有棕红色瓷砖的地上,呻·吟着半天起不来。
汪老太、韩教授齐齐跑向蹲坐在地上的秧宝:“摔到哪了,秧宝快跟韩爷爷汪奶奶说说,哪儿疼?”
汪老太小心翼翼地抱起秧宝,伸手摸了摸她的尾巴骨。
韩教授则捧着秧宝的小脸左右看了起来。
其实没踢到,秧宝就是被惊了下,然后脚下一滑,蹲坐在了地上。
沐卉瞪着闺女骂道:“你傻吗?知道她就是一个坏得流油的老巫婆,还敢往她跟前凑。”
这话说得,汪老太都不知道怎么劝了。
韩教授扶起抱着秧宝的老伴,看向屋内,颜东铮、颜明知父子正给懿洋额上消毒上药呢,他担心道:“懿洋怎么了,伤得重不重?”
屋里开着电视,唱着越剧,他们光听到颜明霞在走廊上叫“打人了”
,哪想到懿洋还伤着了。
不用问肯定是颜明霞打的,不然依明知的脾气,就是对姐姐怪不满,也不会让儿媳拖了她出门——这是件很失格的事。
“没事,”
颜东铮接过汪老太手里的秧宝,招呼道,“屋里坐。”
韩教授指指外面的颜明霞,又点点对面的邻居:“别让人说闲话,东铮你出去,将人扶去卫生所看看送回家,事情的经过也别瞒着,人家问,你就说。”
“你净瞎添乱,”
汪老太气得拍了韩教授一下,“颜明霞是东铮大姑,又养过他几年,这事他能说吗?不动脑。
沐卉你过来,我跟你交待几句,一会儿你随东铮送她回家。”
汪老太拉着沐卉到一旁嘀咕去了。
“头晕不晕?”
颜明知心疼地给懿洋涂上紫药水,“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懿洋摇摇头,他这会儿就想洗个头,换身衣服。
“去吧,”
颜明知拍拍孙子的肩,“额头上小心点,等你洗完,我再帮你消消毒、上回药。”
懿洋点点头,跟汪老太、韩教授打声招呼,拿上换洗衣服去卫生间洗头洗澡。
竟革也想洗,商场温度高,一天下来,他都不知出了多少汗,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
衣服都没拿,站在卫生间门口,三两下脱得光光的,挤了进去。
屋外,颜明霞跟出来的邻居哭诉了起来,说沐卉一个外来的媳妇打她,她弟、她养大的侄子就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颜明知沉着脸走了过去:“为什么打你,要我说吗?”
“不管因为什么,也不能跟老人动手啊。”
“对啊,你看她还病着呢。
这一下摔得多狠,半天爬不起来,要是瘫痪、骨折了,谁伺候?”
汪老奶“呸”
了声,骂道:“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平常大伙儿可是瞧着呢,颜明霞回回来,明知可让她空过手?两个儿子,大儿子的房子,要不是明知找人帮忙,他能顺利地分下来?小儿子、小儿媳的工作是明知帮忙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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