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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朗:……
孽缘,前世挨妖女刀子?这辈子又被这小屁孩版本的妖女尿一身?
他满腔的复杂思绪顿时哑然。
是啊,说到底云琯琯现在还是个婴孩。
即便日后她仍会长成前世尊荣跋扈、祸乱东陵的妖女,此刻也不过是个未满月的天真柔软的小孩子罢了。
若现在他也对一个无辜幼女痛下杀手,又与那妖女前世的行为何异?
司明朗心思稍沉,面上却作出微微窘迫的姿态,向云承弼示意。
云承弼听闻他小声诉说原委后抚掌大笑,便命一旁的宫女上前抱走云琯琯更换干净的尿布。
司明朗本也欲下去更衣,不想殿前公公忽然通报,大皇子云景焕求见。
思及那日刺杀云琯琯时,云景焕正在附近,司明朗便行了一礼,玩笑似地说道:“臣常年驻守东陵,倒是许久未见大殿下。
今日赶巧,不如待臣先见过大皇子后,再回居所更衣。
还望陛下勿要怪臣失仪了。”
云承弼却不知为何,在听见云景焕求见后面色微微一沉:“你在也好,正巧听听这逆子的所作所为。”
司明朗猜想是为那日刺杀之事,不动声色问道:“大皇子这是闯了什么祸,叫皇上这般生气?”
云承弼冷哼一声:“你今日不过第一次见公主,便能容她胡闹撒娇。
景焕分明是琯琯嫡亲大哥,那日琯琯遭遇刺客险些丧命,他却只顾在一旁同他人争长短。”
为了一个公主而这般大动干戈迁怒于长子,也无怪云琯琯前世被宠成那般无法无天的模样。
司明朗心中叹息,面上故作惊讶:“宫中戒备森严,怎会有刺客?”
“想来许是叛党所为。
朕已命人彻查此事,肃清宫闱。”
云承弼也是一阵后怕,想起他柔软可爱的小女儿险些丧命于贼人之手,便心痛不已。
他挥挥手道:“叫大皇子进来。”
云琯琯在屏风后换尿布,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真搞不懂为什么司明朗说是为了云琅国的安定才刺杀自己……那意思难道自己还会危及到皇帝老爹的江山吗?!
她才这么点大,到底哪里惹到司明朗了,又怎么会让云琅国颠覆?
云琯琯想起司明朗注视自己复杂、沉重的目光,好像灌着血海深仇一般的分量,后背又有些发凉。
不过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哪来这么多深仇大恨?
难不成这就是前世的债、今生的缘,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狗血重生剧本?
……还真有可能,自己不就是穿越过来的吗?!
正当云琯琯准备继续发散发散思路,从主殿忽然传来云承弼拔高一截的怒喝:“连妹妹都保护不好,你要朕往后如何对你托付重任?”
是在说她那个浓颜俊美的漂亮大哥?
云琯琯瘪瘪嘴,虽然皇帝老爹这么关怀她让人很感动,但那天的刺客……也就是外面的那个司明朗,明显是个厉害的高手,这么多侍卫宫女都没能拦住他,又怎么能全怪罪云景焕?
话又说回来,司明朗才十二岁心机就这么重,这人果然是重生来的吧??
先看看再说!
云琯琯冲贴身的宫女乖巧地笑。
小宫女意会,将她重新抱回了云承弼的身侧。
只见云景焕跪伏在地,十分顺从地告罪:“父皇说的是,儿臣护卫妹妹不力,罪责由儿臣一力承担。
谢谢你在20多岁的年纪不嫌我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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