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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朝廷制度,凡罪人家属没官,例发功臣为奴,文臣不得沾其惠。
论理应当惩治,可朕又不想重治……”
反派大哥的七秀弟弟
云露忖度。
皇帝不说官职却指说“章家的人”
,太后姓章,那应是皇上母族。
在皇上清理朝堂,下达上令的节骨眼儿上出了事,想必掀起这风波的人是有意为之。
那他不想处罚趁了别人心意,把这污点落到实处,也是应该。
再一想,太后今儿待她态度和蔼,说不准就是为了这事。
想借着安抚她的举动向皇帝释放善意。
毕竟虽说是皇帝母族,但延熙帝这人不按牌理出牌的事太多,谁知不顺毛摸会是怎么个光景?
“臣妾听来倒难以判断此罪轻重,是有旧例重判?”
皇帝指尖一点她额头,笑了,“倒是不笨。
太祖时期有过一起,太祖得知后下令彻查,不但本人获罪,受牵连者一律判刑。
所以委实有些难办。”
云露回想了一下皇帝前面的说辞,嘻地一笑。
皇帝诧异:“你有主意?”
今天朝堂上的气氛紧张,这事他一听就知道有人煽动,自己这方没有布置,故而要求重治的一方气势更盛。
他本就被吵得头疼,下了朝自然不想去太后那里再听她开口要求。
他方才闭眼小憩时便一直在深思,竟还没她想到的快?
“臣妾若说了,皇上不许说臣妾儿戏。”
她撒娇似地软蹭了一下,“臣妾也是认真思考过的!”
他一听这意思就笑了,想必是趣儿似的主意,不能当真。
但她偶尔说得话虽没在点上,却启发过自己,听听也无妨。
“朕应了,你但说就是。”
“臣妾是想,倘或私纳罪人家属为妾不可,那若所纳之人并非罪人家属,又当如何?”
她侧过脸儿,笑嘻嘻地道,“不过没入奴籍的罪一向不小,臣妾这点子皇上听了就算了,好赖臣妾也是为皇上出过主意了不是。”
她一副得意骄傲的口吻道来。
皇帝最见不得她这样,忍不住手痒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低声一笑:“尽出鬼主意,怎么想到的?”
他随口问了,又旋即若有所思的想起这个办法来。
朝堂里议论时倒是提过那个官员的罪名,是在广陵王——即皇后父亲的属地为官不廉,剥削百姓。
这个罪名可轻可重,轻者只须罢官即可,而且事实也不一定如此……
云露单手摸了摸额头,等了一会儿,待皇帝思考得差不多了,才嘻嘻笑道:“皇上不知道,身为后妃有一项人人都擅长的技能。”
“嗯?”
“在别人的话里找漏洞,即是玩文字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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