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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阿里尔人对关键时刻弃城而逃的城主有多么的憎恨。
城外多出了一个清澈见底的大湖,湖边绿草茵茵,阿里尔人将帐篷扎在湖边,每日放牧牛羊,在大臣和普兰城派来的官员指挥下重建房屋和城墙。
阿里尔人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就连老人和孩子都会帮忙搬运土石。
女人们天不亮就走出帐篷,做出足量的麦饼留给在城中干活的男人,在男人干活时骑着骆驼带着畜群去寻找青草。
大漠民族在灾难和干旱中生存了几百年,只要有机会,就能将毅力和顽强发挥到极致、
城外的大湖和绿洲是何宁留下的。
降临在阿里尔城的那场的大雨彻底征服了阿里尔人。
他们不再信仰倒塌的神殿,在战争中存活下来的巫女也失去了权力,不得人心的巫女全被赶走,余下的则被牧民接纳,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在部族中生活下去。
阿里尔人用木头和石块雕刻出何宁的样子,摆在族长的帐篷里,象征着他们对神谕者的虔诚。
比起荒城中的工匠,阿里尔人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无论木雕还是石雕,样子都十分的抽象,例如一尊石雕的眼睛占据了半张脸,而另一尊木雕的四肢根本不成比例。
这种夸张的“形象设计”
非但没有随着岁月的不断流逝而消失,反而一代一代的传了下去。
在重建的阿里尔城中,有一座专门为何宁建造的神殿,神殿前立着一尊神谕者的雕像,无论怎么看样子都很奇怪,以至于何宁再次来到阿里尔城时,压根就没认出那尊雕像是按照他的样子做出来的。
或许这也是好事,否则堂堂大巫恐怕要被自己在阿里尔人心目中的“形象”
气吐血。
霍希姆城同样有这样一座神殿,神殿前却没有雕像,而是请手艺最好的画师在神殿的墙壁和穹顶上绘出“神谕者降临”
的故事。
故事忠实的记载了霍希姆城被攻破以及之后发生的一切。
城主的无能,大臣和族长们的背叛,都被赤--裸--裸--的昭告天下。
神谕者的慈悲和带给霍希姆城的丰饶和雨水,成为了霍希姆人绝望中唯一的光明。
霍希姆人拜服在神谕者的脚下,避免了成为奴隶和战俘的悲惨命运,女人和孩子得以幸存,男人能够继续放牧。
普兰城派遣的官员没有更改这座城市的名字,他们和他们的后代,仍是霍希姆。
“感谢神谕者!”
画师的技巧高超,虽然他没有真正见过何宁,却能凭借霍希姆人的叙述描绘出何宁的样子,竟然有五分相似。
黑发长袍,手握银色权杖,立在绿蜥之上俯瞰大地。
值得一提的是,霍希姆人传说中的神谕者身边伴着墨绿色鳞片的巨兽,而阿里尔人建造的神殿里,却记载着大巫的坐兽有着火焰一片的鳞甲。
两者都坚持自己才是正确的,是亲眼所见,矛盾的传说也一直流传下去,至于后世是否会有人心血来潮,考证一下究竟谁才是对的,就不得而知了。
经过阿里尔城和霍希姆城,瓦姆的商队终于进入了比提亚城的疆域。
比起普兰城,西库鲁斯的领地仍十分荒芜。
幸运的是,昨天刚下了一场雨,远处依稀能看到绿洲的影子。
比提亚牧民从沙丘上走来,灼热的阳光扭曲了牧民和羊群的影子,脖颈上的彩环和点缀着五彩图案的长袍格外的醒目。
瓦姆等人跟着牧民回到了比提亚城,商人们忙着出售货物,瓦姆在城中见到了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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