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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对戏真的很有趣（第2页）

他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眼神中却闪动着很多情绪。

他将人生化作一颗棋子为帝王随意差遣，如今终于有了一丝自己的想法，却悲哀的发现，长时间的习惯使然，竟然让自己无法做出反抗命令的举动。

命令中自己要刺杀的人，此时就站在池塘边上，背影云淡风轻，表面上看来，这正是完成任务绝好的机会。

但是在悄无声息的靠近之后，背对着自己的人却突然开口：“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我没得选。”

一瞬间的愣神，曾山知道自己的想法暴露了，但他几乎立刻就调整好了情绪，语调不带一丝温度的回答。

他现在只觉得很累很累，从小在暗院里那么经历过的无数伴随着血泪和伤痛的训练，那么多次危险的任务，都没有让他觉得这么累过。

但既然已经错了，既然自己这辈子都活成了一个错误，那就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好了！

即使自己不杀李长思，暗院也是不留任务失败的人的。

横竖都是一死，王朝的复辟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若是自己侥幸杀了这其中一方，是不是就能少点和自己一样命运的人了。

曾山的脑中飞速闪过杂乱的想法，像是想给自己病态的执着找一些开脱的借口。

手中的匕首伴随话音落下迅速挥动，像以往经历过的所有任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对手不再像以前那样立刻喷自己一手温热的鲜血，反而是自己被逼的节节败退。

两道身影缠斗着，从映荷池边来到挂着藤蔓的长廊里，李长思抽出了一直藏在腰带里的软剑。

刀匕碰撞之间，曾山在逐渐不敌的时候，眼里竟闪动起释然的光来，手上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生猛、迅速。

李长思见状，心中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任由手中的剑穿透了对方的身体。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用做的。

如今这样的结局，是曾山的命数，也是自己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