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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懿洋在哪呢?
他蹲守在营长家附近,观察了大黄一下午。
老王找到他时,他刚用绳套抓了营长家的鸡,准备烤了,拿着进山找颜竟革。
人脏并获,老王一手提溜着他,一手提着营长爱人养的老母鸡,一脚踏进办公室,几人都看呆了。
一大一小头顶鸡毛,跟插了个电线似的。
关键是,老王手里的鸡和孩子都挺不服他的,一个比一个挣扎的厉害,堪称鸡飞狗跳!
老王把抓到颜懿洋的经过一说,连长气笑了,抬手敲敲颜懿洋的头:“胆儿挺肥的呀!
偷鸡都偷到营长头上了。”
完了,又跟营长道,“这孩子平常挺乖的,不这么闹腾,这是吓着了,想吃口好的补补。”
几个排长、班长,齐齐朝他翻了个白眼,乖孩子会带头逃课追小黄麂进山。
“我不是自己吃,狗、颜竟革喜欢吃肉,我想着这会儿他也该饿了,拿着香喷喷的烤鸡往林中一走,顺风闻着味儿,他还能不出来?”
“想法不错!”
营长赞了句,问道,“你觉得你弟会跑哪?”
颜懿洋拍开老王扣在胳膊上的手,整了整衣服,走到沙盘前,手在野牛山入口附近划了一圈:“大概就是这一片。”
“哦,说说为什么?”
颜竟革睁睛醒来,作为一只犬类,面对全然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不是慌乱地到处乱蹿,而是垂涎地盯紧了他的饭盒,这说明,他是一只家养犬,对人类天然比较亲近。
这样的犬类怎会逃太远,当然这话不能说:“他胆小,晚上出去上个厕所都要人陪,你认为他能跑多远?”
三排长扫眼他在沙盘上划出的范围:“你圈的地儿也不小呀!”
“找树稀、树高的地方,有光,透气,他肯定窝在附近。”
这是他观察大黄得出的结论。
动物和人一样,都不喜欢阴暗潮湿。
三排长:“不是说狂犬病畏光、畏风吗?”
颜懿洋憋嘴:“找找不就知道了。”
营长若有所思,扭头对老王道:“拿刀把鸡杀了,跺开烤熟,大伙儿拿着进山找人。”
三排长笑道:“营长,不跟嫂子说一声吗?当心今晚回家,嫂子不让你上床。”
一只下蛋的老母鸡,那就是一家人的营养保证。
营长抬腿给他一脚,斥道:“就你话多!”
怕一只鸡不够,连长偷偷回去,把自家的鸡抓来两只。
老王也贡献了一只。
下午进山找孩子时,遇到十来条蛇,也被大家拿来烤了。
颜懿洋穿行在大家中间,一边吃口他们随手塞来的蛇肉、鸡杂,一边教他们说狗语,“汪”
怎么叫是吃饭的意思,叫几声、调儿怎么转是说回家等等。
众人:“……”
不管觉得多么怪异,大家还是听进去了。
待鸡肉、蛇肉烤熟,一行人由营长和其他连的几位负责人带着进山,朝林木稀疏的地方走去,边走,边时不时地“汪汪”
叫上几声。
半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大家心里正要犯嘀咕,饿极的颜竟革在连长等人又一次从树下经过时,终是没忍住,先是难耐地“汪”
了声,然后耸动着鼻子从树冠顶端荡着根手臂粗的藤条飞身跃下,一手夺了颜懿洋手里的鸡肉串,转身就跑,被连长一个飞扑按在了地上。
颜东铮骑车回来,人刚被连长堵着嘴,捆了手脚从山上扛下来。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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