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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顿了一下,他又说:“纹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上一世,谢闻渊发现这朵花时是在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因为那时候两人心里都较着劲,谢闻渊一直没问出来这朵花的来历,所以就特别喜欢和它过不去,每一回没少舔咬。
这次冷不防又被他的手指接触到这块皮肤,林雪旷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轻颤了一下,挡开谢闻渊的手,重新把衣服扣好。
他沉了下气,说:“还可以,就是普通纹身的感觉而已。”
“是唐凛?他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这是他的恩赐,也是得到他赏识之后最荣耀的标志。”
谢闻渊一时说不出话来,寒意混杂着怒气从血液中蹿升而出,压抑地流淌进四肢百骸。
林雪旷将自己的最后一颗衣扣扣好,就好像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被打上了严密的包装,他看起来又恢复冰冷和不近人情了。
他说:“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唐凛之间的关系特别不一般?不像是仇敌,也不像是普通的上下级。”
谢闻渊垂一垂眼,压住针对于唐凛的怒火,低声说道:“嗯,确实。”
林雪旷说:“我很小就认识他了,在他二十三那年,我六岁。
不,或者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他就见过我,我的名字是他起的。”
这个答案和预想的十分不同,谢闻渊猛一抬头,下意识地说:“啊,他都那么老了?”
林雪旷:“……嗯。
但是保养的不错,看着年轻。
大概是平时不爱动肝火吧。”
谢闻渊:“……”
林雪旷终究没忍住,白了他一眼,这才提起了那段往事:“我妈生我的时候是早产,在家里突然大出血,被送去医院的时候碰见了他。
他给了我妈一个平安符,后来我出生了,我爸就请他给我起了名字。
但我一直没见过他。”
“直到后来,我们会正式认识是因为我爸,我妈那个时候已经去世了。”
林雪旷喝了口热巧克力,回忆着说:“我们家刚刚还完给我妈治病欠下的外债,几乎可以说没有半点积蓄,我爸总是觉得会有同学因为这个在学校里欺负我,所以到处找兼职,希望能够多赚一点钱。
唐凛就是他的合作对象之一,当然具体的合作内容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谢闻渊以前就知道林雪旷的父亲生前是在a大任教的,也是历史系,三十出头就评上了教授的职称,青年才俊,前途无量,要不是因为妻子的绝症,他们一家人应该可以生活的很幸福。
倏地,谢闻渊想起两人重逢那天,也林雪旷曾经跟他说,“我的成长环境不太好,家境又贫困,能上学很不容易,所以必须得尽力的打工、读书……”
两句话前后绞在一起,让他的心脏毫无防备地抽痛了一下。
林雪旷没注意他的反应:“反正印象中,那一阵唐凛经常来我们家做客,现在回想,那正是在他把他父亲干掉之后,刚刚掌权的时间节点上。”
谢闻渊说:“那应该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啊。”
“是啊,所以让他在百忙之中还要做的也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林雪旷轻轻喟叹了一句:“其实很奇怪,我父亲和唐凛应该是极端不同的两个人,从事的职业也天差地别,要不是我出生那回恰好碰上,他们都不会认识,但他们之间的合作应该还算比较愉快的。”
“唐凛经常来我家跟我爸关起门来聊天,有时候还会带我出去玩。
我爸似乎也挣了一大笔的钱,我过生日那天,他出门前还给我买了一个挺大的奶油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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