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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漆黑,头晕脑胀,我本以为是自己酒后出现幻像,哪曾想而今身侧当真有人,甚至来人制住我双腕摁于头侧,更是一俯身直将两道漫含怒意的视线狠狠钉于我身,而我醉到糊涂不明所以,此一时直觉抗拒却只知胡乱摇首,一张口则更是咿呀支吾,不知道都在说些什么。
大约是见得我醉态不堪,来人竟当下怒气愈盛,此刻他十指钳于我手腕愈加收拢,一张口几欲叱骂却不怎的又生生将责问强压喉口,他好似在确认我是否真的目盲不识他身份,又好似对我如今这不堪醉状痛心疾首,而我心有茫然,半醒一惊,却道方才我,我……?!
我是在人间南海,九翼王治下,方才我是在与叔叔品诗论道,笑谈天下,哦,不,不对,初开始是品诗论道,尔后我与叔叔他……
蓦然间心下一颤,面上赤红,说实话此时此刻我根本不敢再忆自己刚刚是如何失态,茫乱中急坐起身,一张口实在是心下发虚道,“叔叔,是你么?”
一声叔叔不打紧,殊不料此言出竟惹得来人大为光火,本来他不过是对我冷眼相看,而今却忽一把捞过我腰身,不容分说便扯开我襟口,甚至他不容我有任何反抗即自我面庞抚弄至胸膛,一番动作生硬,手下力道极重,却叫我脑中轰隆一声,止不住的心惊面热。
要知道方才酒醉瘫软坐榻,叔叔也是这般由我面庞亲吻至胸膛,当时他将我半抱于怀交颈温存,而我酒醉之后百般无状,非但不知推拒,恐怕还……
我,我简直该死透了。
蓦然之际心绪纷杂,羞耻之下我急欲收拢衣襟,可谁曾想今时一当我稍有动弹,身侧之人立时便拨开我双手,他任由我衣衫大敞,光裸胸膛,甚至这一时间我几次想要整理衣衫,几次竟俱为他强横拦下,“你!
你是什么人?!”
羞耻难当,我不由得一问怒吼,可天知道来人对我叱问根本不作理会,今时他非但片语不答,反倒更将两道视线恣意扫过我面上胸膛,而我为他注目益发羞窘,一时间居然紧张到连胸膛也止不住微微起伏,“我,我方才只是酒醉。”
话音落颇似辩解,可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对一个身份不明之人言出辩解,而今时来人不置一词,片刻相峙后却是一把扭过我手臂自后将我环抱怀中。
之后良久发怵,我真真是头绪全无,非但不辨来人身份,更加不辨来人意图,一时之间居然无措到连动也不敢乱动。
肢体相触,气息渐重,此刻来人将我愈抱愈紧,而我心中忐忑如擂大鼓,天知道今时今地我愈是害怕遭遇荒唐,却愈是逃不开荒唐……
说实话初开始身侧之人待我本是怒气冲天,并不知意欲何为,可今时气氛暧昧,竟仿似愈来愈不对,再加上我酒醒大半,总也止不住忆起方才与叔叔一处,我知道是自己言行失当,更知道是自己酒醉不堪,可偏偏今时来人双手按于我腰侧,鼻息拂于我颈间,他待我几乎与方才叔叔待我一模一样,只好似在故意提醒我刚刚行为有多失态,有多不该。
“我刚刚只是酒醉。”
心下羞惭,声如蚊蚋,此刻我重复辩解近乎示弱,殊不料来人见此却益发不满,他当下收紧双手掐于我腰际,更是一俯身凑在我颈间愤愤一哼,而我心中无底,不知他是何用意,一时间多少疑问问不出口,却只知双手撑在榻上尽量不着痕迹退避。
恐怕我还真是酒多神思不清,居然以为自己双目失明,别人也同我一般不辨情境,而事实上如今身侧之人根本是将我一番动作尽收眼底,他虽未出言但总好似对我颇有恼意,只不知是恼我情状不成体统,抑或是恼我不识他身份,不知速速行礼,不知乖乖认罪?
蓦然而生的疑问让我大为惊骇,同时对来人身份的隐约猜测更叫我倍感难堪,事实上此刻我越是不敢细想,却越是控制不住去瞎想,其实我想开口确认,可一张口支吾难言,进退间反倒更将自己与九翼王酒后交缠回忆得益发明晰……
我知道,当时叔叔是将我按于琴台,他抱着我唇舌缱绻,而我醉后非但回吻相应,甚至还双手搂在他肩头玩笑呢喃,其时我二人耳鬓厮磨,唇齿嬉戏,我忘了什么叫该什么叫不该,我甚至还凑他在耳畔醉话连连,“叔叔,我敢打赌,很早很早以前,我就一定很喜欢你……,呵呵。”
回想起来一头热汗,却道方才我那所谓的醉态已堪比挑逗,而事实上方才琴台之侧,叔叔的确是按着我轻吻不止,他解开我衣带我不以为忤,更甚者他低首啜吻我胸前乳珠我亦不知推托,若是记忆未曾出错,我怕是一声嘤咛半坐起身,醉意朦胧中回抱住他连连摇首,“叔叔,唔,叔叔……”
思绪至此,我浑身烧红,此刻垂首羞避,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将进去,而如今身侧之人注目于我,想必已察觉到我自觉羞耻抬不起头,此刻他鼻间冷哼几不可闻,却不顾我难堪羞耻仍是将我禁锢怀中。
而今他自后环抱于我,一发觉我垂首之状竟是愈加凑近我后颈耳廓,却叫我心下一颤大呼不妙,不,不会的,他不会是对我怀有j□j,而我,我一定不能够再遭荒唐境遇。
一念此我极力抗拒,背转过身只欲落地下榻,此刻我目盲荏弱,挣扎之中几乎已连滚带爬,而来人见此当下愠怒,不知他是否因我抗拒而心生闷气,抑或者是自觉气氛不妥而恼怒不已,片刻,他又一次擒过我双腕将我强摁榻上,再俯身时似乎略见迟疑……
而我仰面朝上喘息连连,纵再使力也撼不动来人一丝半毫,我知道他肯定是来自灵界,我知道他肯定是……,越想越怕,我拼命摇首,而来人抵开我双腿愈加俯身,到最后竟真的一口吻上我双唇,“唔!”
唇舌交抵,情欲混杂,我当下惊骇大过羞耻,目盲之际一通胡乱挣扎,片刻我好容易挣开一手拼命抗拒,原本想推在他胸膛却不知怎的反抚上他面庞,一时间我愈是动作则愈见暧昧,酒后无力纵抗拒亦好似欲拒还迎,而来人盯着我喘息愈重,他带着极大的怒意以及一种说不出的痛愤之情揉我掐我,却叫我恼恨之余惶惑不已。
说真的此时此刻我真想开口唤叔叔助我摆脱困境,可我又害怕万一唤来叔叔来人会不会愈加怒起,但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是人间南海,叔叔,叔叔他人呢?
想到来人身份,想到九翼王蓦然不知所踪,不,不对,方才明明是叔叔将我抱回床榻,可是为何今时醒来,我身侧却是……?
脑中一团混乱,我沉不住气终究还是一声轻唤道,“叔叔,唔,不,我叔叔他人呢?”
而来人闻我絮语果然大怒,一瞬之际他狠狠撕开我衣袍下摆,一手则沿我大腿抚弄至腰臀,其力道之重只怕已是在责我数典忘宗,而我羞耻之至避无可避,此刻感受到来人动作除却情欲流露外更近乎惩戒,真真是叫我惶恐不知应对。
张口欲诉,心生胆怯,我自知自己与九翼王方才共处太过失态,可今时来人如此待我,难道岂不是更为失态?!
就算是我有错在先,那也不该再遭不堪,说实话此时此刻我愈想愈是懊恼,愈想愈不知该如何自处,我不敢,更不愿说破来人身份,无奈之际竟只得闷头躲避,极力推拒,该死,为何我总要面对如此难堪?
愈是挣扎愈是肢体交迭,不知是否因我举止不当,每每床榻间总也无人能够停手听我一言,而今时懊恼,我好容易挣脱挟制翻身下榻,一时间慌不择路,我竟至于未行几步即碰壁撞墙,至于来人则紧随我后,他目光胶着,步步近逼,真真是逼的我倚壁心生绝望。
此刻我极力收整早已收不整的衣衫,气急羞急站不住,双足打软滑到于地,再张口竟不觉语带哭腔道,“父……,父皇,方才我真的只是酒醉。”
我以为来人灵力盛极,更兼强横无理,最重要他待我责怒惩戒总好似理所当然,若不是父皇大概别无他人。
虽说我内心极度不愿承认,更不敢轻易说破他身份,然而如今情境,我只怕他再像当日东海,不容分辨偏叱我勾引他,若说当初东海还能算是意外,若是而今……,我甚至连想都不敢再往下想。
一声父皇再唤不出口也唤了,可实在是没想到今时我这一声父皇竟惹得来人几近暴怒,当下无话,他周身气息近乎可怖,而我这下真真无底,或许是来人听我声唤父亲直觉不可思议,或许是常人都会对我在床榻之际唤出自己的父亲极为鄙夷,而我意识到自己错认来人则愈加无地自容,一时间就感觉到自己的两只耳朵烧到烫红,“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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