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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打。”
钟无墨翻身下马,取下腰间佩剑,指向林信。
“小墨!”
钟有玉赶紧叫住弟弟,示意他别冲动,然而已经晚了。
那边林信连句应战的话都没说,直接拔刀扑了过来。
妖刀吞钩,带着上古传下来的煞气,鬼魅般缠上了钟无墨的长剑。
钟有玉还没看清形势,吞钩已经勾住了弟弟的脖颈。
吞钩的刀柄上嵌了三颗品相极佳的鹿璃,浩如江海的灵力沿着弯刀流转,将钟无墨的脑袋整颗圈在了一个圆中。
“本侯有件事想跟世子请教。”
林信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里的弯刀,四溢的灵气将钟无墨肩头的衣料切得七零八落。
“什么事?”
钟有玉紧张地看着林信的手,生怕他一个抖手,自家兄弟就人头落地。
“钟家的脖子,跟别家的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特别硬?”
林信满脸好奇地问,带着近乎天真的浅笑。
“你……”
钟有玉气得两肋生疼。
一道耀眼的剑光破空而来,精准地对上吞钩的刀剑。
林信只觉得手中的弯刀像是被磁石黏住一般,倏然偏离。
弯刀太利,恐伤到钟无墨,沈楼只能死死绞住吞钩。
放开钟家小子,林信横刀对上多管闲事的沈楼,却被沈楼上一招的收势困住了。
一个不查,被长剑穿进了弯刀中间,一挑一抹,整个人都被沈楼困在了臂弯里。
“好剑法。”
林信口中赞着,手中的弯刀骤然力,却被早就预料到的沈楼再次按下。
林信回头,仔细地看了沈楼一眼,“你是谁?”
“沈楼。”
弯刀入鞘,“好,我记住你了。”
一句“记住”
,对于割鹿侯来说绝非戏言……
细数两人这些年的纠葛,沈楼实在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睡到他枕头上的人,偷偷往怀里挪了挪。
清晨,林信睁开眼,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沈楼的怀里,贪婪地深吸一口气,浅浅的草木冷香,能把他从最深的噩梦里救出来,也能在温暖宜人的早晨惹他心痒痒。
屏息听沈楼的呼吸,均匀绵长,显然还在熟睡。
林信仰起头,用鼻尖碰了碰少年尚未长出胡茬的下巴,张开两排小尖牙,准备咬一口。
绵长的呼吸逐渐变短,沈楼睁开双眼,现林信已经彻底滚进了自己怀里,睡得人事不省,甚是满意。
这时候,似乎快要醒来的林信,又往他胸口拱了拱,蹭开了内衫的衣襟,将睡得热乎乎的颊肉贴在了他的胸口。
他还是个孩子,胡思乱想是为禽兽!
沈世子以过人的毅力将软软的小林信推开,坐起身来。
装睡的林信睁开眼,看着沈楼露出来的一侧腰窝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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