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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沅看着眼前媚态百生的玉露,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嗯……咳!
见过玉公子。”
末了也只得拱手揖了一礼。
玉露将眼角一挑、羽扇一挥,魅生生带笑看着阿沅。
“你来找我有何事呐?”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沅觉得这玉露手里的羽扇一挥满院的香气似乎更盛了几分,香得她有些昏昏欲睡。
这似乎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叫人不知不觉间便卸下了防备。
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这让阿沅并未继续沉溺在香气里失了神志。
再度定了定神,阿沅忙低头从怀里掏出了那张她先前画的女人小象。
“是这样,玉公子可知……”
阿沅边掏出小象将之展开边言语着,小象将将展平、话尚未说完,一抬头,先前瘫在藤椅上的玉露却不见了踪影。
正在阿沅不见玉露一霎懵神的档口,酥酥软软的声音却又从她而后传来。
“咦?孙瑛?”
身后咫尺的距离传来玉露的声音,声音伴着一缕呼出的热气窜进了阿沅后衣领里。
后脑勺忽而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阿沅一个激灵转身,但见玉露羽扇半遮面、秀眉微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这一激灵过后,阿沅方忆起玉露方才似乎说了个人名,这人姓孙,遂又问道:
“玉公子可是认得这姑娘?”
阿沅道。
玉露羽扇轻扇,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缕头发。
阿沅摸了摸方才针扎一般刺疼了一下的后脑勺,心想这玉露当是揪了她一缕头发无误,可此时阿沅却也顾不得问他揪人头发是何意,于是只默默摸了摸脑勺便不再追究。
玉露把玩着手里阿沅的头发,笑盈盈地道:
“认识么倒是谈不上,不过她同那乾旦满庭芳的一段私情我倒是很感兴趣,所以顺手画了那么一两卷作私藏。
你想看?”
阿沅见着玉露这副纨绔调侃的样子倒也不怒,只皮笑肉不笑冷着眼维持着礼貌道:
“敢问公子这个满庭芳是何许人也?”
阿沅话音刚落,答她的却不是玉露,而是“恰好”
推门进来的荼语。
“你口中的满庭芳是不是那个近年来颇有些名气的戏子?”
这厢荼语抱着胸敲着下巴,作沉思状缓步走进了玉露的小院儿。
那头玉露一见荼语,原本媚态百生的一张俊脸瞬间凝固成冰,继而语无伦次地道:
“荼,荼语?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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