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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听得支队长肖卓立重重一击掌,深叹了一声。
过了好久,申令辰才小心翼翼地问着:“肖支,徐刚是谁的线人?”
这个人有点特殊了,因为盗窃、强奸罪先后两次入狱,选这种线人,让申令辰有点牙疼了,肖卓立点点头道着:“他在苏北监狱是狱侦耳目,出狱后,不知道他什么把柄捏到了五队队长陈少阳手里了,他混到马玉兵身边,一直是少阳的线人。”
肖卓立道。
“那组织行动前后,查过泄密吗?”
申令辰问。
“从调配警力到行动,不到一小时,是跟着紧急线报走的,怎么可能泄密?要泄密,这边的怎么没跑?”
肖卓立道。
“也许他们早发现了,是故意透露线索让徐刚自露马脚。”
申令辰犹豫着,眼神复杂地,慢慢如是道。
“现在有点麻烦啊,徐刚是陈少阳已经登记在册的线人,线人看来是凶多吉少,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都不好交待了啊,昨天陈少阳拍着桌子跟我吼,要警力,要救援……可我办得了吗?”
肖卓立发愁地道,毕竟是一条人命,可竟然在这种事面前无计可施。
“您办的没错,听我一句,没什么可内疚的,干这一行,有时候连自己兄弟的命都保不住,我们内疚得过来吗?”
申令辰安慰道,合上了海图,递到了肖卓立手中,提醒着:“当务之急,是尽快打开案情缺口,深挖细查,而不是坐这儿唉声叹气。”
“好,谢谢你……老申……我亲自向市局汇报一下这事,苏杭有什么安排的,你放心,我全力以赴。”
肖卓立收敛起了悲伤的情绪,整着心神道。
申令辰送走了来访的肖支队长,再返回办案组里时,他自己,却开始唉声叹气了。
没有多说,他用眼光征询着关毅青和郭伟,两人都失望地摇摇头。
他招招手,把两人唤进办公室里了,最后进来的关毅青轻轻关上门,郭伟道着:“是不是出意外了,手机信号也是在凌晨消失的。”
“他们洗底,是不是把小木也怀疑上了?”
关毅青声音有点颤抖地道,那个小木,不管见面,还是再见不面了,都让她无法保持正常的情绪。
“两件事,一件是闭紧嘴;第二是忘了他。
我们的任何动作,只有可能增加他的危险系数,徐刚的事就是很好的例子。”
申令辰道,他如果安排着,而自己却已经控制不住地惊惶了,仰头慨叹了一句:
“这是一道坎,过不去,前功尽弃;扛过去,就焕然一新了,能打开那些地下世界诡异之门的钥匙,从来就不在警察手里。”
他如是说道,说的是如此无奈,还带着几分悲凉的情绪……
……………………
……………………
“咦,这人涅?”
大葫芦从餐厅跑到宿舍,愣是从昨晚喝得七倒八歪的人堆里,找不着小木,二葫芦也说着:“是啊,这人呢?不会自己个做大保健去了吧?”
“放你娘的屁,大哥从来都是有福同享、有难他当,干那好事不可能不通知咱们。”
大葫芦纳闷地又看了一眼院子里停的车,说好了,今儿还上路到市里,找那家饭店讹俩小钱去呢。
“找找,再找找。”
二葫芦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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