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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我们总算不用再过担心你体内尚有余毒未解,不知何时才能转醒了。”
眼前的少女喜笑颜开,眼中尽是关切之色。
黛眉横展鼻梁细挺,朱唇精致下颌微尖,然而一张脸上最出色的仍旧是那一对顾盼神飞的水润双眸,流转生姿夺人眼目。
一旁的青年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摆在桌上,却是满满一桌各式糕点。
青年肤色微黑,却是高鼻深目,眼神深邃面容笃定。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你们救了我?”
靳清冽目不斜视地望着少女与青年,心防却已卸下了大半。
“在下聂擎风,这位姑娘是我家主人。”
尚未开口的青年终于冷静作答,“昨天晚上我与主人……”
后面的话语还未出口,却已被少女突兀打断。
“我叫聂盼兮。
救人谈不上,不过是偶然经过,却瞧见你路遇危急,出手相助罢了。”
聂盼兮瞥了聂擎风一眼,赶紧摆摆手把话抢了过来,却将前夜发生的种种情境云淡风轻般只字带过。
“擎风,你快去看看厨房的饭食何时能好,靳姑娘定是饿坏了,这些糕点怎能顶饱!”
聂盼兮用手肘顶了顶聂擎风的身子,聂擎风即刻会意离去。
故意支走了聂擎风,是以防他无心之中泄露了秘密。
她总算是信守承诺。
“原来如此,那实在是多谢姑娘与侠士相救了!”
靳清冽若有所悟,却依旧心有牵挂,“那你们可曾见到一个身着素衣的少年和一个襁褓之中的婴孩?”
此话一出,靳清冽却又有感甚为不妥,她深深觉得这话实在招人误会。
可是她情急之下便已脱口而出,又觉得此时越做解释只怕越会加深误解。
“你放心吧,婴儿现在安然无事。
至于那少年,你是说与你一同的那个瞎眼的哥哥?”
聂盼兮美目一转言笑晏晏。
靳清冽只觉得她的笑意中颇似有些你我心照不宣之感,不禁有些羞愧脸红。
“哈,那瞎子哥哥说自己有些困乏,现在大概是在房内休息。
对了,他刚刚也来瞧过你的。
我看你先前像是太热了,睡得不踏实,把被子都挣乱了,他怕自己若去乱摸乱碰会惊醒了你,还叫我替你把被子盖好呢!
瞧他的样子,是真的很担心你。
他好似对你……很是在乎呢!”
聂盼兮仍然笑眼望着靳清冽。
“他真的也在这船上!”
靳清冽喜上眉梢,即刻不管不顾便从床上站了起来,可一时又有天旋地转的晕眩之感,足下亦是站立不稳。
“你方才醒转一定好不难受,还是好好在这儿歇着,我去叫他过来就好。”
聂盼兮瞧着靳清冽激动神色,唇角一昂转身便走,她这雷厉风行的性子又令靳清冽一阵吃惊,可想到她是去找江陵,靳清冽欣慰之余却也不想拦她,生生将客套言语咽回了肚中。
谁知聂盼兮一脚已经跨出门槛,却又扭过头来冲靳清冽笑了一笑:“嗯……对了,靳姑娘,那瞎眼的哥哥究竟是你的什么人?”
靳清冽却被聂盼兮的突发一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最终只得欲语还休:“他……只是个结伴同行的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虽然瞎子哥哥也如此说,可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吧。”
聂盼兮不怀好意地神秘一笑,“方才你还在睡着时,似乎被我听到你曾小声呼唤一个人的名字。
哈,江陵,真是巧得很,那瞎子哥哥也叫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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