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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坤一眼就看穿了他心思,他冷呵一声,“承认了又能怎么样?复合?在一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语气里的无奈和苍凉一瞬而过。
“迎璟我告诉你,谁都可以对我评头论足,唯独你们迎家——不可以。”
厉坤往后一步,高大的身躯笼罩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像是拉开一条楚河汉界,与迎璟站在对立两面。
“你们家,凭什么站在至高点去剥夺别人的机会?你们的命就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
迎璟咽了咽喉咙,说:“一码归一码,你和我姐,不能这么算。”
厉坤仿佛听了个笑话,心里的芥蒂一层一层抖落出来,“这话,你应该去对你姐说。”
“她要真光明磊落,为什么当年事情发生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厉坤神色痛苦,“甩老子,跟甩垃圾一样。”
那年,厉坤知道真相后,一度崩溃。
迎晨年纪小,也是怕得不行。
他生气,气在头上,发了好大的火,“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你们全家干的好事!”
两人在一起,从来只有厉坤宠她的份,迎晨哪受过这份对待。
愧疚、委屈、惧怕,所有情绪夹杂在心里,迎晨也变得畏手畏脚。
厉坤喝醉了,喝得眼眶通红,迎晨上去扶他,又小心又担心地小声喊他:“求你了,你别再喝了。”
厉坤一酒瓶子往地上砸下去,然后甩开她的手,“别碰我。”
其实他力气不算大,但迎晨脚后跟没站稳,踉跄着摔倒在地,一地的碎酒瓶子渣,扎了她满手心。
迎晨呜呜地哭,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厉坤被那抹红给吓着了,本能地脱了衣服给她包手心。
等他一凑近,迎晨顾不上伤,伸手搂住脖颈把人抱得死紧,“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
厉坤也哭了,两个人的泪水糊了满脸,滑进嘴角,是苦的。
母亲刚过世,香烛还没灭,厉家的亲朋好友唉丧声、不平声,最后都化作对迎家的骂声。
那几天,厉坤一下子消沉下去。
迎晨的电话不接,信息不回,大冬天的,雪花呼呼往屋里灌。
迎晨不敢白天来,怕被厉家人打。
于是专挑晚上,身影小小一只,在他卧室下面压着声儿喊:“厉坤,厉坤。”
厉坤到底心疼了,跑下楼把她给拽进了房间。
门一关,两个人跟发泄似的,撕扯,啃咬,恨不得把身体给揉进去,
厉坤不知轻重,迎晨也折磨他,两人性格里明烈的那一部分碰撞在一起,能摸到生命里的至死方休。
后来迎晨被他弄得气喘不上,嫩脚丫子蜷成了粉色。
厉坤也不好过,腰都被她缠酸了,汗珠一滴滴坠在她胸口,跟报复似的,厉坤低头舔掉又故意吸咬。
痛而刺激的感官体验,成为两人这七年的最后一次欢爱记忆。
那一晚,两人之间的关系刚刚融合了些,迎晨便在第二天消失不见。
厉坤厚着脸皮去打听,才知道,她接受了学校赴澳学习交流一年的名额,出国了。
这一打击,让厉坤彻底伤筋动骨,没了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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