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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夏季自己去问医生取了酒精棉签和创口贴。
等她回到天台的时候,安堂已经不见了。
空荡荡的阳台上,穿廊风拂过,满身的凉意,“安堂前辈走了。”
她用的是陈述句。
“嗯。”
苏哲宇坐在了地上,双手撑在了地面,昂着头看着天空。
三月的天空,澄清,柔和。
他眯着眼,长发在风中就像是漂浮的羽毛。
淡淡的金粉色光班调皮地跳到了他的脸颊上,映衬着那张乌青的脸格外好玩。
难得的安静。
夏季取了棉签,沾了酒精,半蹲着,替苏哲宇消毒。
“呲。”
苏哲宇龇牙,皱着眉头。
“真痛,安堂那个小子完全就是下死手。”
夏季手下用力,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
苏哲宇扯了扯嘴角,难得没有油嘴滑舌,一把捉住夏季的手,“夏季,我和他可是有很大的不同。
至少我是实实在在的半斤,而安堂那小子那八两也不知掺了多少虚的东西。”
夏季:“……”
“只是为何,夏季你不愿意相信我呢?我喜欢你,喜欢你五年了。
真的。”
他的声音落寞得很,很少从意气风发的苏哲宇口中听到了这样落寞的话语。
现在的苏哲宇就像是那垂死的老虎,连那昔日的威风都不复存在,无力而寂寥。
他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在夏季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我知道,我的喜欢让你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喜欢上了你。
被人说没有正形也好,被人说厚颜无耻也好,我想尽一切办法只希望能呆在你的身边。
明知道不应该喜欢你,却还是喜欢上了你。
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控制,可是怎么办?这颗心不受自己的意志所管,又不能够挖掉,所以只能够一直喜欢你。”
她的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眼眶在发热,她抬起了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
苏哲宇那落寞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不停萦绕着,重复着,循环着。
那声音让自己想起跑800米的时候,那最后的100米。
双腿很累,耳边只有自己那沉重的呼吸声,那短短的100米,对于自己来说无比的漫长。
她那时候,只能够听到那一声声沉重的喘息声,绵长而久远。
天大地大,唯有此声。
她是感动,被一个人喜欢了5年,是一件幸事。
可就像是那段800米的路程,那最后的100米终是会被自己跑完,那沉重的喘息声也会渐渐平静。
她的那份感动,会渐渐消失。
这不是能够支撑自己回应对方的理由,只因为喜欢是两个人事情。
一个人的喜欢那是单相思。
两个人的喜欢那才是恋爱。
这副深情,她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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