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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的速度非车马可比。
两人很快就抵达了西城门外。
这里有一条车马碾出的道路,在暗淡的晨光里,延伸向茂密的山林。
他们一路深入,在溪边,桑洱发现了一些吃剩的果核,停了下来,蹲下摸了摸这些果核,说“裴渡,我们就在这附近找找看吧,我觉得不会远了。”
裴渡漫不经心地“哦”
了一声。
溪边的草矮小而稀疏。
越是靠近树林,草木就越深越浓。
裴渡用剑轻轻拨开了某处的草,忽然瞥见这些草叶上,有一片被碾压过的痕迹,叶底还粘着几滴没干的暗血,腥味淡得几乎察觉不到。
“有什么发现吗?”
后方传来了桑洱无知无觉的问话。
电光火石间,裴渡心念一转,神色如常地答道“什么也没有。”
同时,他抬起靴子,碾平了那些粘着血的草叶。
血珠渗入了泥里,再也无迹可寻。
桑洱并未怀疑,挠了挠脸颊“我这边也暂时没有发现,那继续往前面看看吧。”
这时,天边响起了沉闷的雷声。
不一会儿,大雨就啪嗒啪嗒地砸了下来。
荒郊野岭,满地泥泞,树梢不足以挡住暴雨的侵袭。
好在,两人在附近找到了一座已经荒废了的小宅子。
两扇破败的宅门大开着。
隔着垮塌了一半的围墙,可以看见这院子不大,并非里三层外三层的结构,只有一面墙,围着几间单层的房子罢了。
“走这边。”
裴渡用袖子给桑洱挡了下雨,拽着她,冒雨跑到了屋檐下。
“这雨也来得太不及时了。”
桑洱甩了甩衣服上的雨水,回头,往院子里瞥了一眼,就是一惊——这破败的院子里,雨水在地上砸出了水花。
一大滩还没有彻底化开的血迹,蜿蜒成了一条血路,延伸进了左边的屋子。
这么多的血,该不会是谢持风出事了吧?
桑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示意裴渡一起,悄声靠近了屋子。
屋门是敞开的,刚走到门槛处,就有很浓的血腥味飘了出来,里面昏暗安静,地面或躺或趴着几具尸体。
裴渡踢开了地上挡路的东西,一走进去,就捏住了鼻子,嫌弃道“好臭。”
“嗯。”
桑洱也觉得难闻,但还是忍着不适,去查看了一下这些人的死状。
这些尸首有男有女。
男子的尸首有的是完好的,有的心口是个窟窿。
而女人的尸首,眼眶则都淌出了血,眼皮下陷,一看就是没有了眼珠。
这熟悉又悚然的手法,不用说,肯定是郎千夜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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