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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艳阳高照,樊希和南雁跟着大队人马向30公里开外的村庄推进。
一个月前,这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德国人先进的武器装备,炸毁了恐怖分子的贼窝,但也让村民受到了无可言语的损失。
经过一系列的安检之后,维和部队计划帮这些阿富汗人重整家园,建造学校和医院,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一队人,五个全身武装的士兵,重装出行。
樊希瞧不见尼尔斯,便问,“他人呢?”
“谁啊?”
知道他那是明知故问,她也不上套,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道,“你的头儿。”
马克道,“他是技术兵,一般情况下,不出队。”
“那为什么来接我们?”
“那天是例外。”
樊希没再说话。
目光向下一转,看到他扛在身上的机枪,问,“这家伙重么?”
“7.8公斤。
不过,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通常一个背包的重量就超过15公斤。”
她笑了笑,“你也不容易。”
这时,装甲车正好开进村庄,泥土活成的房子边,站着阿富汗人民,一脸迷茫地看着这些庞然大物在眼前晃过。
樊希用胳膊顶了下马克,道,“有没有一种熟悉的即视感?”
他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即视感?”
“二战时的波兰。”
她只说了一句,马克立马就听懂了,嗷嗷地叫了起来,“怎么一样!
那个时候,纳粹是侵略,而现在,我们是来帮助他们重组家园的。”
樊希呵呵,“对他们来说,没区别。”
“谁说没区别?我们帮忙建立学校,重建警备力量,替他们赶跑恐怖分子。”
樊希没有和他争论。
她的目光落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身上,她穿着黑色的袍子,从头到尾,只露出一双眼睛。
当车子开过的时候,她眼珠子一转,和樊希对视了一眼,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秒钟,却让人印象深刻。
死水一样的寂静,这是对生命、对生活没有了渴望,才会出现的神情。
“你在想什么?”
她还在看那女人,嘴里却问,“平时你们来的时候,村民会出来吗?”
“会出来一两个,但没有女人。”
樊希皱起了眉头,虽然是第一次到这里,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见她不说话,却神色凝重,马克忍不住问,“怎么了?不舒服?”
“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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