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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驻军撤营,内森临走前,还紧紧地握住尼尔斯的手,恋恋不舍地说了句,“老朋友,下次再见。”
看见美国人表情丰富的脸,樊希只觉得好笑,忍不住道,“呵,八十年前是死敌。”
内森已经钻进车里了,没听见,可尼尔斯还在原地,她清清凉凉的话语飘进耳里,他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樊希的目光对上他,挑衅地扬起了眉头,似乎在说,怎么?我哪里说错了?
尼尔斯没说话,越过她,将他的人集中起来,上车走人。
昨天是马克开的车,所以今天换尼尔斯,虽然道路崎岖,但他还是将车开得很平稳,就像他这个人。
章绝道,“你说得没错,这人确实有个性,看来你搞不定他。”
樊希不服输地哼了声,道,“谁说的?”
“不用说,用眼睛看就行。”
章绝见她冷着脸,知道自己踩着她爆点了,识相地闭嘴,换个空位打瞌睡去了。
樊希坐在座位上,看着尼尔斯的背影,想到章绝的话,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她站起来,走过狭窄的通道,站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用力地拍了下尼尔斯的座位,道,“停车。”
尼尔斯没理她。
于是,樊希加大力气,又使劲拍了拍,道,“停车!”
马克在副驾驶上打瞌睡,被她拍的脑袋一颠,撞到了车窗。
他揉着脑袋,叫道,“怎么了,怎么了?”
樊希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将视线集中在尼尔斯身上,道,“你到底停不停?”
尼尔斯眉头微微一拢,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一眼,问,“你想干什么?”
“上厕所。”
“车上有厕所。”
“太臭,走不进去。”
尼尔斯抿着嘴,一言不发,却也没将车速放慢下来的意思。
不停是么?
樊希嘴角上扬,露出个妖异的笑容。
她弯下腰,将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冷不防,伸出舌头顺着他的耳廓舔了一圈。
尼尔斯被她舔的浑身一抖,方向盘一歪,差点掉进旁边的沟里。
慌乱中,他只好一脚踩下了急刹车,轮胎发出尖锐的啸声,车子里靠窗睡觉的人顿时一片东倒西歪。
因为惯性,樊希一下子没站住脚,身体向前冲去。
关键时刻,尼尔斯伸手挡了她一把,于是,她的胸部就和他的手臂完美地进行了一次亲密接触。
柔软,富有弹性,那种触感,妙不可言。
被吃豆腐的人没生气,吃豆腐的人反倒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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