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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葳为了活命有多拼,把坦白局变成了相声捧哏现场。
祁元潜:“其实我不是南汉人。”
郑葳干笑:“是嘛,那你很厉害啊。”
祁元潜不解:“这怎么说。”
郑葳:“您一个北魏人,会说汉话,来到南汉之后还没人觉得你是异类,这真的很厉害啊。”
祁元潜:“其实来南汉之前只会说一些,说得很不流利。”
郑葳:“那你这是语言天才啊。”
祁元潜觉得他俩的讨论有点偏离主线,引导道:“我是北魏人,你难道不吃惊吗?”
“我很吃惊。”
祁元潜默默腹诽,看你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吃惊的样子,难道是我之前暴露了?
祁元潜一直觉得郑葳与众不同,没想到她的思考方式如此清新脱俗。
“你难道不会觉得难以接受,毕竟北魏是你们的敌人。”
郑葳:我是挺难以接受的,但是我怕我这么说完,你直接拿刀抹我脖子。
郑葳斟酌词语回答:“不会啊,南汉和北魏是同气连枝的一家人,而且你不也有汉人血统,经过这么多年胡汉之间早已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都是一家人。”
反正北魏早晚是南汉的领土,早晚都是一家人。
祁元潜有汉人血统,北朝多年来一直在搞胡汉融合的政策,祁元潜上下两辈人,都是这政策的产物。
他赞同地点了点头,脑袋里的想法不约而同地跟郑葳重合,早晚一统南汉,都是一个国家分什么彼此。
“再说了,即便北魏和南汉不和,你又不是高层,你只是个普通人,这跟你又没有关系,我又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不会把锅扣到你头上的。”
祁·北魏高层·元潜,他一直对线柔然跟南汉的事情确实跟他没有关系。
“那你既然是北魏人,为什么会来到南汉境内呢?”
祁元潜简单披上一件衣服:“你应该知道,兖州州府之前被北魏占领过一段时间。”
郑葳点头,丢失国土是一件大事,她当然知道,那大概是三年前。
也因为兖州州府的丢失,她的封地范围没有包括州府,只是其余的郡县。
兖州州府的丢失因为当时的将领着实无脑,兖州丢失那位大将自己倒是逃了出来。
他是南朝的世家子,家族势力庞大,即便犯这种错误,不仅性命无虞,连一点惩罚都没有。
南北对峙快有三十年,在这段时间内两国实力相当,互相没有灭掉对方的能力。
就像是两个互殴的小朋友,今天我抢你一块糖,明天你抢我一个苹果。
兖州在一年前又重新被划入南汉的版图。
就听祁元潜继续说:“我是那个时候被派来守城的士兵,后来你们夺回兖州,我在跟南朝对战的时候受重伤,战友们逃跑的时候以为我死了,就没有带上我,还好我命大,从乱葬岗里自己爬出来了。”
听起来非常的合理,这个人的身份有点复杂,但又不是那么的复杂,这个人拥有这样的匕首,比一个山里的猎户拥有更说得通。
“哎,不对。”
听到郑葳质疑的声音,祁元潜心里很紧张:“哪里不对?”
“那你孩子哪来的啊?”
军营里不能带家属,更没有这么大的孩子当兵的可能性。
听到郑葳是这问题,祁元潜隐隐松了口气,“其实他不是我儿子。”
还有一种别的说不出来的心情,在胸腔蔓延。
宇文允和郑章一进门就听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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