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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屋子的姜婀,进门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屋里,也不让丫鬟奴仆进门。
连自己身边的丫鬟追星都不让进。
大家都看得出姜婀神色不对,追星更是从来没看见姜婀如此深沉,神色淡漠过。
眼见着她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内,追星便急得直转悠。
“三姑娘,您怎么了,让奴婢进去服侍您可好,您这样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句话不说,奴婢担心。”
“让我一个人安静会。”
追星向来不敢忤逆姜婀半句话。
当整个屋子,整个空气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姜婀才发觉自己的怒气已经冲到了顶峰。
本就炎热的天气,再想到这糟心的事,让她整个心中像装了一个炸弹。
她很想宣泄出来,若是不宣泄出来,便会伤人伤己,她刚刚甚至不敢在饭厅有任何变现,否则她当场就想砸了桌子。
她隐忍克制着,可又有什么用?
那老东西,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肉。
她想砸东西,拿上手的茶杯,却发现是价值不菲的铃铛杯,秀气而精美,曲线优美轻灵,犹如一躲挺拔玉立绽放的花朵,因为口沿外张,利于唇很好的贴合,杯身纤长,易于聚香。
砸了可惜了。
想砸花瓶,却发现也不是普通花瓶,是前朝古董,不说瓶身精美,其价值上千。
装糕点水果的盘子,不是定窑出的高端品,就是景德镇出的经典花色。
姜婀这才发现,房间里的陈设一应都是些上上品。
不知不觉她在秦府已经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是这些又有什么用,她如今吃得好,穿得好,感觉过的是人上人的生活。
可是遇到事,还是什么都干不了,帮不了,谁都保护不了,只能一个人生闷气,把自己憋疯。
这些东西砸了可惜,不砸气难消。
所以,她只得把那些被条,枕头,柜子里的衣物,糕点,水果砸了一地。
拿来砸了又丢,一边丢还一边骂:“死色鬼,都半截身子要入土的人,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什么样,还想糟蹋姑娘,去死吧。”
能砸的都砸完了,不能砸的都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脸绝望而无助。”
发泄完一通后的姜婀坐在凌乱光秃的床榻上抱腿而坐。
想哭,却知道不能,既然家里写信过来,他们自然是没有更好的法子的,她不能哭,哭只会让人的性子变得软弱,得想法子才行。
可她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夜里潜进国仗府给他杀了或腌了他吧。
她第一个想到的是秦凤西,可秦凤西并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何况是这等纳妾抬房的事,他更不可能参和。
这毕竟这算是家事,他肯定不会插手。
秦守卿他们?
他们虽然身世好,家世好,可毕竟只是些乳臭未干的小子们,平常也不过仗着身份才能横行无阻。
让他们打马跑街,摸鱼掏鸟蛋还行,这些事,能帮上忙吗?
一时间倒没了主意。
饭后秦守卿他们来找过她,她也没出去,这事,他们解决不了,告诉他们也徒增烦恼罢了。
只说自己没事便让他们都回去休息了。
文嬷嬷进她房间,看见房间里一片狼藉,到处都不好下脚,但细看却没有烂一样值钱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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