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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不上别的,和泰迪了一声,立即就撒腿向了广州跑。
铁矿的事他一直挂在心上,只是没有个合适人没办法进行下去,这时一听有人,当真恨不能生出三条腿出来。
任若海那也是看来真急了。
还没到府门,他就已经带了马车迎了出来,一见面就是一迭声的上车,有话车上再去。
“弟这都到家门口了,不去拜访一下老大人,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巩凡还觉得不大好,任若海却已是一把拉他上了车。
“以后有得是时间去看我家老大人。
这会时间太紧,咱们自己人,不去闹那些虚文,这次找来的人有些来历,家父吩咐要认真对待,万万不可当成等闲。”
“这人却是上头将作监下来的。”
任若海得很慢,“将作监的来头大,这人来头也不到那里——就算在将作监也是个头儿,专管技术一类。
你应该明白这个份量。”
巩凡一下就明白了。
到钱,任家的钱绝对不少,但到地位,破天去,也就一豪商而已。
一个从京城流动过来的京官,还是从将作监出身。
那相对而言绝对算个大人物。
那是大宋首屈一指,国家级的兵工厂,在那里作一任技术头儿,相当于现代国家兵器研究院里的总工这一级别,难怪任若海一脸的凝重,把这次见面看得极是重要。
“听就是脾性不好,屡屡撞上官,实在是惹到上官再见不得他,就被贬来了此地。
来也就来了,但一气之下,他却是干脆去辞了官身,在此定居了下来。”
巩凡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一个清高,很有孤傲的老头儿。
搞技术的人,多半都有些犟,在别人眼中就是成了太过较真儿,不好相处的形象。
这样的人,要怎样才打得动?
“能高明到什么程度,打听得出来么?莫要只是个玩权的,手上没真活儿,脾气还大,咱们去那就是弄了个祖宗敬在头上,气都要气死了。”
后世的砖家实在是太多,对此巩凡绝对那是心有余悸,弄来这种人那真的是活祖宗。
任若海觉得不可思议。
“兄弟,那是将作监!
你总不至于眼晴大到连那里也看不上吧?要大宋水准最高,那里还敢跟它比?对请动他我本来是没指望的,只是听此人是因为对工艺不满,想要革新,而上司坚决反对,认为是背离祖宗之法,才结得怨。
听了这话我才觉得值得跑上一趟。
不定你们两个都不喜用祖宗之法的人能到一起云,在这一上我倒是对你有信心,如果拿得出让他心动的东西,是有可能请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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