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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唯一的儿子,靖勇侯自是疼爱不已,而此子更是从未涉足军营,即便是自己父亲所带亲兵,也是无一人相识。
即便是宇文夏琝自己,也不会料到凤氏的报复如此恶毒,靖勇侯更是做梦也想不到,他费尽心力寻找时,他的独子,正在自己的军营内充当营ji!
靖勇侯自是与天枢宫不共戴天,宇文夏琝以此为契机打破局面,清扫天枢宫势力。
事情进展的超乎想象的顺利,两年之后,天枢宫遗留在北燕的产业可谓凤毛麟角。
本以为一切可以就此结束,然而——
宇文夏琝垂下眼睑,掩去眸中近乎疯狂的风云变幻。
“凤氏这棵大树,还真是根深本固源远流长的令人难安呐……”
“皇兄!”
见宇文夏琝仿若入魔的疯狂,宇文千沉不由出声喝止。
“千沉可知朕为何对那颗舍利势在必得?”
宇文夏琝勾了勾唇,尽敛锐利,慵懒地倚在椅上。
宇文千沉沉默下来,染尽冰霜的眼中没有半丝起伏,“凤祖视那人如神祗,又岂会留下舍利任人侵渎,舍利之说,未必不是谣传。”
“不,朕可以感觉的到,它在,一直都在。”
宇文夏琝有一瞬的神思迷离,立刻便回复到高贵疏狂的状态,仿佛那一瞬的迷惘只是错觉。
“坟墓这种东西,更多的是给活着的人以信仰。
为了那些人,为了自己,凤祖也不可能任之消逝如风。
说到底,苏家、天枢宫,抑或这个凤家,都只是他的守墓人而已。”
宇文夏琝的语气中辨不出情绪起伏,“没有人料到,韶王会将操控那些暗桩的‘玺’留给我族之人,只是,宇文绫那个女人,居然带着那些秘密判出北燕私嫁凤祖!”
“这世上仅有一个韶华,魂魄也能役使天下之人。”
宇文千沉缓缓开口,“宇文绫不过是报复而已。”
“哦?”
宇文夏琝瞥了眼宇文千沉,漫不经心地开口。
“我族皆以为,韶华为第三方势力,只有宇文绫眼中,韶华为兄长。”
宇文千沉看着香炉内的袅袅白烟,“韶华身死,父族却无一人在意……”
“呵呵……”
宇文夏琝轻轻嗤笑,“为一个可笑的理由,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宇文夏琝蓦然停下话来,深邃凌厉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凤祖并不是一个会为‘玺’妥协的人,除非宇文绫之子……
这不可能!
宇文夏琝蹙了蹙眉,将那抹莫名其妙的怪异念头抛到脑后,“不管用什么方法,朕都要得到舍利,取出‘玺’!”
然后,肃清那些埋了数百年的暗桩,那些可能会动摇国本的威胁!
江山在朕手中,岂能容他人左右!
皓月楼。
“与本座无关,一切是凤戠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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