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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曼抓着枕头,二话不说朝我扔过来,我躲闪不及,被枕头砸了个天昏地暗。
“我也不想是我,好吗?你冷静点,冷静点。”
岑曼捡起枕头又开始向我袭击,这回我知道躲避,可是从床上翻滚下去,摔得我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你怎么会在二少的房间,你个死女人,我要打死你。”
岑曼跳下床,一脸愤怒地扑向我,已经被冲昏头脑的女人,我觉得她不是开玩笑的,那双杀人的眸光简直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乱滚带爬地向后挪动逃跑,该死的江旬一,绑着我的双手,我逃得有些吃力,岑曼追上来,我急得满头大汗,最后关头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跌跌撞撞地跑了两步,我回头张望,岑曼穿着极其暴露的吊带裙还是不死心地追赶我。
由于慌乱,脚步也变得不利索,下楼的时候,重心不稳,脚跟没站住,绑着的双手在空中划了两下还是于事无补,我依然不偏不倚地从二楼滚了下去。
“啊,姐……”
混球,现在知道喊姐了?刚刚追着打的时候我是什么?我怎么会有一种被妹妹捉奸的感觉?
岑曼跑下楼蹲在我身边,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真的觉得我看到双眼冒金星了。
“岑绘?”
江旬一从厨房抱着一大包的冰袋。
“咔啪——”
大门推开,婆婆和杨文华买了菜也返回了,可是看到家里三个小孩,一个摔得不省人事,一个衣着暴露,一个抱着冰袋,着实把他们惊了一跳。
江旬一扔了冰袋,赶紧把我翻转过来看看情况,我流了鼻血,顿觉整个身体都通畅快活起来。
我就是一些皮外伤,没打算去医院,后来,江旬一告诉我,岑曼招了,惹得婆婆很不高兴。
我没想到,小曼为了“得到”
江二少,不惜偷偷地给人家下药,如果不是小曼追着我不放,江旬一也不会把这件事闹大,闹得婆婆也知道。
我下床穿好拖鞋,江旬一扶着我,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我想去看看岑曼,他说,岑曼正在整理衣物,婆婆要求她今天就得搬出去。
那我更要看她了,我爸和叔叔把她交给我,她的衣食住行和安全问题,我都要负责。
客房门没锁,我看到她在整理衣柜,走进去的时候,她背对我,但是她停了动作,应该是知道我进来了。
她不说话,继续整理行李,我坐在床边,帮忙叠衣服的时候,先开口攀谈起来。
“今天这事有点突然,如果……”
“我决定走了。”
岑曼打断我,扭头说道,“是我决定离开的,跟任何人没关系。”
我知道她也是个有自尊的女孩,她这么说,我也就顺势点了点头。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在房间。”
岑曼转身,坐在床的另一侧,“婆婆拷问我的时候,我没有把这个事实告诉她。”
“我找旬一有点事。”
岑曼盯着我,忽然冷笑一声,凑近我说:“姐,我知道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知道?”
我谨慎地注视她,她抿着嘴,笑得诡异,又说:“有天下午你不在家,有个男人来找过姐夫,也许姐夫忘了我的存在,他以为家里没人,一开始我对两个男人没什么兴趣,后面我听到他们起了争执。”
我耐心地听岑曼陈述,她卖着关子说:“你知道他们吵什么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吵些什么,不过,那个男人好像要姐夫离开某个人,以女人的直觉而言,大概是姐夫和他同时爱上一个人,所以两人争风吃醋。”
不是梁子柏?我一怔,暗忖自己猜测闯入家里的男人应该是梁子柏,还以为是他们两人偷情之时被岑曼看到,可结果却大相径庭。
见我吃惊的模样,岑曼得意地说道:“告诉你这个秘密,其实也是同情你,既然姐夫在外面爱上别人,如果我是你,可能真要为将来另做打算了。”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为自己打算,不过现在,你是不是也要好好为你自己打算一下了?你来这里这么久,一直陪着婆婆,耽误不少时间,如果你一开始找一份正经工作,也就不会闹出这些麻烦事。”
“好了,少在这里跟我说教,我的事情我自己清楚,虽然今天我离开了江家,不过不代表我过得不好,至少跟你相比,我比你自由,我还可以从头开始,你呢?即便从头开始,然而在外面也是被当作二手货的女人。”
岑曼毫不客气地嗤笑,“二手货的女人可是一文不值,想想也是替你可怜。”
岑曼字字句句扎在我心头,她说的话,我本不该理会,然而传统的观念害死人,对于离婚的女人,在当今这个社会,尚且还缺乏一丝包容,正因为如此,也就让更多的同妻朋友们没办法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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