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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尔斯一路走过去,心都荡在嗓子口,直到看到樊希,才意识到自己小题大做了。
关心则乱,不折不扣,说的就是他。
樊希坐在椅子上,在抽烟。
她神情自然,动作潇洒,哪有半点伤痛的模样。
吞云吐雾间,听见脚步声,转了头,却只瞧见一个背影。
她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大男人,睡也睡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居然还躲着她。
真把她当魔鬼了?
嘴角一挑,她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来了,你躲什么?”
听她这么说,尼尔斯只好又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伤在哪里?”
闻言,樊希伸出血淋淋的手指,在他眼前一晃,道,“被纸片割了一下。”
他哦了声。
等不到他的下文,她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伤了手指?”
他不答。
她笑得贼,“你不说我也知道。”
前因后果,不难猜。
他沉默。
“你心疼了?”
他抿着嘴,还是拒绝回答。
樊希道,“逃避即有鬼。”
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尼尔斯只好道,“一会儿让弗朗克处理下伤口,这里卫生差,小心破伤风。”
“你是在关心我?”
他侧开脸,转身想走。
呵,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樊希站了起来,拦住他的去路,将烟吹在他脸上,不依不饶道,“艹的时候挺凶猛,现在怎么婆妈起来了?”
“……”
樊希喜欢看他闷骚,尤其是戳破那冷静的面罩,底下那暗涛汹涌的样子。
反差越大,越勾人心。
于是她继续逗他,将受伤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按了一下。
尼尔斯低头,只见自己手背上有一道指印,纹路清晰,是她的指纹,带着血。
“就算我得了破伤风,也是你的错,你是我的细菌,让我*、让我糜烂。”
一语双关,带着挑逗,风情万种。
尼尔斯看着那道殷红的血指印,耳边滑过她的话,浑身一颤。
脑中有灵光闪过。
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飞快地转身,扔下樊希,朝着大铁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他站在原地,目光望着远处,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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