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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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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衍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ldo;所以才要一步步走稳了，可以慢，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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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灯。

&rdo;项西说。

&ldo;什么?&rdo;程博衍没听清。

&ldo;灯，&rdo;项西抬起头笑了笑，&ldo;站你旁边的时候是亮的，走远了就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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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博衍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项西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ldo;这两天被逼着思考人生次数有点儿多，说话味儿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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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没事儿可以写写东西，&rdo;程博衍说，说完又想了想，&ldo;哦你不会写……&rdo;

项西笑着没说话。

程博衍转身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小方盒子递给了他：&ldo;送你玩吧，这是我以前用来记病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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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录音的?&rdo;项西看了看，跟方寅的那个挺像的，&ldo;我录什么啊?口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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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玩呗，&rdo;程博衍笑笑，&ldo;人是需要倾诉的，说出来，写出来，感觉就会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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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倾诉么?&rdo;项西问。

程博衍抱着胳膊看着他，很长时间才笑了笑，没有说话。

&ldo;那我就拿着了，谢谢，&rdo;项西看着录音笔，想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看着程博衍，&ldo;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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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差不多得了，&rdo;程博衍啧了一声，&ldo;你状态再保持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抱头痛哭啊?&rdo;

项西把录音笔放进口袋里，吸了口气，张开胳膊抱住了程博衍。

程博衍愣在了原地。

&ldo;你跟我不一样，你不知道有人伸手拉一把是什么感觉，&rdo;项西抱着他，小声说，&ldo;我看到你就想三叩九拜，想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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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么?&rdo;程博衍犹豫了一下，也抱住了他，&ldo;那下回就直接磕头吧，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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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西抱着他笑了半天也没撒手。

程博衍也没动，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拥抱是种久违了的感觉。

项西瘦，抱在怀里跟程博予有几分相似，当然，他这辈子大概只抱过程博予一次，也可能并不相似，项西个子挺高，程博予还没有来得及长到项西这样的高度。

再说那天跟项西说过程博予的事之后，项西没有再叫过他哥，有些感觉已经开始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