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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觉得自己简直越发古怪了,在听到君宵说完这句话之后,心脏莫名重重地跳了一下,就像是他在无意识当中紧张地等着什么答案,而在答案公布后,心脏猛地落回原位似的。
其实,君宵一个人把他认作是他曾经的师父,白柯还会觉得这人怕是修道途中走火入魔,神智混乱搭错了筋,以至于在千年之后的今天认错了人。
可当余贤也跳出来,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说他是“闷蛋徒弟”
之后,白柯就已经在潜意识中动摇了。
一个人或许是疯了,两个人都这么认为难不成这两个人恰好同时走火入魔?
再加上他偶尔一些莫名的情绪波动,和时不时觉得似曾相识的情景,都让他越来越倾向于相信君宵和余贤的话。
只是相信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毕竟就算他真的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那也是上辈子了,那几千年前的事情怕是早就随着孟婆手里的那碗汤,落在奈何桥头了,又上哪儿记得起来。
所以他一直假装自己依旧丝毫不相信。
只是自从昨天从“冰魄”
那里归来,又实打实地睡上了一觉后,他便不再纠结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切顺其自然。
他不会刻意去挖掘多少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但从此以后也不会再刻意回避。
一旦决定以这样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之后,白柯便觉得之前和这俩大能相处时那股子别别扭扭的感觉顿时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不过这也不是全无影响的,比如现在,在听到君宵提到他的师弟师妹时,白柯就觉得自己心绪莫名有了很大的起伏。
以至于在心脏“突”
地落回原位后,他依旧有些余悸。
他大概把这样的感觉表现在了脸上,被君宵和余贤捕捉了个正着,于是余贤咳了一声,吵吵嚷嚷地道:“哎呀,说起来,闷蛋听说你昨天被恒天掌门拐骗去了他们那劳什子三清池,怎么样?”
君宵补充着解释了一句:“我们昨夜临时有些紧急的事情要赶去处理,我看花生米似乎昨夜似乎也未曾出过这秘境,想必你也没召唤它。
怎么样?没碰上什么吧?”
“诶——”
余贤摆了摆手,道:“虽说那恒天门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每个门派都有那么一两个圣池,一般要么是弟子入门时须进池净尘,要么是助长修为提神醒脑用的。
恒天门的三清池我也听说过几次,据说灵力极为充沛,对门下弟子益处很大。
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那掌门既然说了那样的话,怕也不是蒙你的,他的修为和你相差太多,也没必要真的处心积虑地看管对付。
不过就怕他手底下一些小虾米自以为是地给你设些绊子。”
白柯:“……”
说真话大概会有种打脸的感觉。
可是不说真话……他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个能耐单独应对那些事情,硬扛下来就是妥妥的不知天高地厚,闷声作大死。
于是他折中地先挑选了几个重点:“还不错。”
余贤和君宵点了点头。
“不过最初我被折腾得不轻,差点一命呜呼在那里。”
余贤捋着胡子的手一哆嗦,差点揪下整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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