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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子文走了,只有小龟乖乖地趴在砚台边看着他复习。
有它坐镇,抱琴楼可以日进斗金。
这个好处,他们是愿意给慕容春华的,所以谢子文跑去玩儿都没带上它。
白秀才抬头看看小龟,小龟也用晶亮的小眼睛看着他。
他心里柔软起来,摸摸它的小脑袋:“委屈你无聊陪着我啦。”
他拾起笔做了几行笔记,心想,自己自幼观书不忘,即使几年没看,也没什么妨碍,只是这策论须得好好练练手了。
从前重诗赋,可能诗善赋的,未必是能干事的人。
如今局势动荡,大宋正是用人之际,策论的分量只怕会越来越重。
他琢磨着,又翻开在大相国寺买的几张时论看了起来。
转眼间三天过去,他伸个懒腰,准备叫碗馄饨来吃。
来到楼下,正好碰见谢宝刀送谢子文回来。
都说学好要三年,学坏只要三天。
白秀才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指着和他们一块的许多靓装骑马的女子问:“怎么回事?!”
谢子文吃酒吃得半醉,一手搭在他肩上,笑嘻嘻道:“姐姐们舍不得我,送我回来呢!”
白秀才气急了,便质问这些女子:“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那个白胖貌美,生得十分壮健,脆生生开口道:“我是张燕燕,南瓦子里最出名的相扑手。
小子,你会没见过我?怕是只记得老娘没穿衣服的样子吧!”
女子相扑确实不怎么穿衣服,可经她口这么一说,生生有了些别的意思。
一群女子都在马上哈哈大笑起来。
谢宝刀也忍不住笑了。
白秀才脸涨得通红,拽着谢子文就要进去审问。
谢子文伸手抓着门框道:“等等,香三娘不是说要教我跳柘枝舞?仙四姐,你别走,我不信我会输,再比一次!”
香三姐嗔道:“你再给我翻三十个筋斗,我便教你!”
仙四姐笑道:“乖乖,再输给我,可要打你屁股!”
这都是些什么人哪!
白秀才很不高兴地看了谢宝刀一眼,谢宝刀却不甘示弱地看回去:“人间这么多光艳景致,他没经历过岂不可惜?我知道,你信‘不见可欲,使心不乱”
,但你可知还有一句话,叫‘泥而不滓,涅而不缁’。
我看一眼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却还不知道。”
白秀才扶着谢子文,望着她带着这群高大壮健的莺莺燕燕离去:“‘泥而不滓,涅而不缁’吗……”
谢子文睡了一觉醒来,安静了很多,洗了把脸,便坐着发呆。
白秀才看着书,头也没抬:“玩够了?”
谢子文:“没够。”
“……”
白秀才没好气地说,“没够你回来干什么?”
谢子文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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