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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盼望鞑子兵快点进入自己火铳射程之内,先来一波尝尝鲜。
清军先头一个牛录的兵马快要接近石桥,只见他们中一个鞑子一声暴喝,该队人马立时加快脚步,往桥面猛冲。
徐煌猛地一声大喝:“放!”
爆裂的火铳声响起,就见前面几个最粗壮的马甲兵手上巨盾被弹丸破开,身上的重甲随之冒出一股股血花,一个个踉跄着被打翻在地。
“放!”
第一排火铳兵退下后,第二排来不及多想,接着上前。
火铳对着桥面及南岸的清军,五十步的距离,根本不用脑子,只是扣动扳机,对面就会有鞑子兵倒下。
“放!”
第三排上前,又是大股的硝烟喷射而出,一个个冲上来的鞑子兵,尖叫着被打翻在地。
犀利的弹丸无情地破开他们的甲胄,在他们体内急速翻滚着,将他们的内脏搅成一坨稀烂。
几十个鞑子兵滚在地上惨叫,难以抑制体内的痛楚,不顾形象地哭叫起来。
边军们看呆了,仗还能这么打?
他们先前还心下疑惑,鞑子兵都快过桥了,宣武营怎么如此沉得住气?
现在看来,整的好啊!
鞑子兵虽一步步逼来,宣武营各人还是一声不吭,无情扣动扳机。
如果觉华岛一战他们初次面对威名赫赫,免不了紧张。
南岸平整的没有躲藏之地,该队上桥的鞑子兵的马甲很快被一扫而空。
后面那些鞑子弓手,在后狂叫着拼命放箭,片刻后抱头鼠窜往后跑。
宣武营的火铳兵,人人配备铁甲和八瓣帽儿铁尖盔,一些乱飞的箭矢,隔着五十步根本伤不了他们。
正蓝旗的甲喇章京气得浑身发颤,大吼道:“明国的狂妄之徒,也敢阻拦我八旗劲旅?”
他稳稳策于马上,隐隐可见满带戾气的脸容。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遭到了伏击。
不过这甲喇章京没打算退却。
皇上进攻松山在即,想来这部明军是塔山刘肇基的人马,想阻拦我大军入援松山,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如若传出去,自己正蓝旗的人马被区区一部明军阻拦,不敢前进,那旗主豪格的脸往哪搁?自己的脸又往哪放?
再看对面对面明军多用火铳,甲喇章京的心稍稍轻松。
根据他的了解,明军的火铳破甲威力小不说,还容易炸膛。
自己只需派出一些勇士,冲入对方五十步之内,用强弓利箭射杀压制,接下来就是一面倒的屠杀了!
而且,看明军人马不多,河面又被冰封,大清兵从两翼包抄,亦可杀得明狗措手不及,慌忙败退!
甲喇章京没有无脑下令,而是收回前军,认真的打量着附近环境,安排下一步作战任务。
......
“鞑子是怕了吗?怎么不攻了?”
“不要大意,各部按计划防守!”
徐煌喝道。
凭他的观察,清军应该会从两翼发起进攻,那时才是真正的恶战!
身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徐煌大为恼怒,不知道是哪个不听话的家伙,竟敢擅离职守。
一个小个子兵提着火绳枪,躬身过来,却是赵小阳。
徐煌硬生生把一腔怒火压了回去,喝道:“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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