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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灵儿的一份嫁妆,这家业自当由我这个长房嫡孙,一族之长接管。
婶娘你就莫要再闹了,也好早些让韬哥儿入土为安。”
“孟氏先祖浩然公乃前唐诗文大家,孟家多少也算得上书香门第,诗礼传家,怎会有你们这样不知廉耻的不肖子孙?真是愧对先祖,有辱门楣啊。”
老妇人浑身颤抖,想哭却欲哭无泪。
“婶娘,你就休要再胡言了,此事纵然闹到官府去,也无济于事,除了女儿的一份嫁妆,家业由男丁继承,亘古如此……”
中年妇人声音高亢,一只手拍在未闭合的棺材边沿上,冷笑道:“除非你孙子孟韬活过来……”
孟经纬仍旧云里雾里,有些不知所云,不过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坐起身来有些困难,但抬起手臂没有问题。
瞧见木板边缘那几根手指时,他下意识伸手过去拉住……
“啊……鬼啊!”
只听中年妇人一声惊呼,鬼叫般甩开那只冰冷的手,跳到一边去。
“诈尸了……”
……
“韬儿,韬儿,你没死?你还活着!”
一阵喧闹之后,孟韬隐约看到一张喜极而泣,老泪纵横的脸;隔着棺材板,女孩惊喜的呼喊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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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斜,远处的定军山仿佛镶上了一道金边,轮廓分明。
山体逐渐遮挡了阳光,阴影从山脚下逐渐蔓延向远处的汉水岸边。
天边晚霞灿烂,倒映在水中,恰是半江瑟瑟半江红,偶尔有几尾游鱼浮上水面,仿佛想要吞下那一抹绯红。
倦鸟归巢时,江边的农人们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准备回家。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千百年如一的习惯。
“韬哥儿,天快黑了,家去吧!”
农人们路过时,朝坐在江边大石上的那个沉默少年呼喊一声。
少年仿佛毫无察觉这善意的提醒,依旧沉默地坐在石头上,目光一直紧紧盯着江中的波涛。
瞧见一个浪头涌去,渔船在水中打着转,左摇右晃,几有倾覆的危险。
少年眼神凝重了许多,待看到渔船安然无恙,眼中竟多了几分失望神色。
没错,是失望,还有几分戏谑和无奈。
同样是浪打船头,别人就安然无恙,为何自己挨了一记浪头后,便时空转换,“沧海桑田”
呢?
他原名孟经纬,在西部著名古城工作,夏日公司组织旅游,前去本省南部某江河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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