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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和大山料想的一样,他在傍晚时分进了蔚州城门,然后马不停蹄地直奔城南余府。
大山对蔚州十分熟悉。
苏家原本就是在蔚州发迹,即使在发达之后每年也要回来祭祖。
大山也是在蔚州的别庄上长大,如今再回来,真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余府的守门人是位面目和善的老年人,大山虽然穿着一身粗布衣服,整个人又大汗淋漓风尘仆仆,他却并未露出一丝轻蔑之色。
“这位壮士,请问你来敝府是有何事?”
大山牵着马缰,呼哧呼哧地喘粗气。
守门人给他倒了碗水,“先喝口水再说不迟。”
大山道了声谢,一口气把水喝干,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问道:“请问这里可是余府?贵府可是有位小姐嫁到了广昌县的李家?”
守门人一听这话更加重视了几分,连忙说道:“这里确实是李府,我们府上嫡亲的大小姐正是嫁到了广昌。
这位壮士可是小姐派来的?”
大山从怀里掏出被汗打湿的信,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这才递给守门人,“这是你家小姐的亲笔信,劳烦你交给贵府主人。
还有这个……”
大山又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一并交给他。
守门人把信和木盒收好,说道:“壮士先请里面休息,等我家少爷回了话再好好酬谢壮士。”
大山憨憨地笑道:“不用,待会儿我就回去,家里还有人等着。
我就在门房等着,若有回信我正好捎回去。”
守门人和善地笑笑,把大山引到门房里,让小跟班摆好了茶水好好招待着,然后才急匆匆地进了内院。
余府的主人们刚刚用了晚膳,老大余文俊、老二余文德正一起在前厅听各处的管事报账。
当听到守门的老余头求见的时候,余文俊还着实吃了一惊,老余头在余府做了三十多年,向来是个知分寸的,若不是有什么急事,定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来前厅打扰。
“让他进来。”
余文俊发话。
老余头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地请了安,多余的话一句没说,直接把书信和木盒呈给了余文俊。
余文俊打开木盒,看到里面通透翠绿的玉镯先是一惊,然后赶紧把镯子放在一边,打开那封皱皱巴巴的信。
薄薄的一张信纸,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得满满当当,余文俊的视线快速地从信头移到信尾,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大哥?这信可是小娥差人送来的?”
一旁的余文德着急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
余文俊铁青着脸把信交给他。
余文德看完后,比余文俊还要气愤,他一脚踢翻下首的太师椅,大骂道:“天杀的李安仁!
老子让他不得好死!”
要是别的时候,余文德如此粗鲁余文俊定然要训他,此时,余文俊却更想由着他多骂几句。
余文俊压下心底的气愤,尽量平静地问道:“送信的人呢?”
老余头赶紧答道:“在门房候着呢!”
“可是咱们府中跟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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