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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枚在青梨院哭的十分伤心:“娘,您说华杋怎么能这么不讲姐妹情分,就这么把我赶回来了呢,我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是偷偷去了躺外院而已,也没碰到什么人。”
她说着,心里就忿忿不平起来,忍不住就对郭姨娘说:“我跟华杋她们又不一样,我是个庶女,这些事我不主动争取,就没人会替我打算。
我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又有什么不对了。
华杋仗着自己的是嫡女,就一点也不知道体谅我的难处,给我难堪不说,还拿这事威胁我,赶我出范府。
娘,您说她怎么能这么铁石心肠呢,真枉我叫了她这么多年的姐姐,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收了她的东西却不把事情办好,反而借机威胁她,华枚觉得华杋简直又狡猾又奸诈!
嘴里就控制不住说起她的坏话来:“娘,您没去范府是不知道,那华杋根本就没把我当妹妹看!
我不过问了几句来宾是谁,她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责我,一点也不给我留面子。
华槿不见了,她也来指责我……我又不是她的下人,她凭什么拿我当丫鬟使唤。
她对华槿冷言冷语就算了,这会儿对我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真是恶心极了。”
郭姨娘虽然也不大喜欢长房的人,但长房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比二房高出一大截,她心里有怨也从来不敢明面上表现出来的,此刻听到女儿这么明目张胆地说长房嫡女的不是,她还是有些紧张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这些话你在藏在心里就好了,没必要说出来,若被长房的人听了去,还不得撕烂你的嘴。”
华枚已经不哭了,扬起眉不以为然地说:“娘,你胆子就是太小了,青梨院又没别人,我在你面前说说又怎么了。
爹每日早出晚归的,我也见不到,母亲又不喜欢我,我有事也只能跟您说了。”
郭姨娘抱着华枚,轻拍着背安慰:“好了,好了,娘也是告诫你而已。
华杋再怎么说也是长房的嫡女,又深得范老夫人看重,将来你跟她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可不能就这么跟她撕破脸了。
何况这事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你不该深更半夜跑出去的。”
“娘,连您也教训我!”
华枚听到郭姨娘说她,立刻又委屈地哭了起来,“女儿都说去外院什么人都没见到了,这么你们一个个都认为我做了什么不知廉耻的事……”
郭姨娘把女儿搂在怀里,细声说:“范府这样的大户,管束本就比普通人家严厉些,你到底是做了……娘也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往后不可再如此鲁莽行事了。”
她替女儿擦拭着眼泪:“索性都回来了,你再哭也没什么用了,如今还是想想怎么跟老太太解释吧。
老太太看你孤身回来,定然是要问起的。”
华枚咬着唇说:“伯娘跟范府的人说,是您染了风寒让我回来侍疾的……不如您就装一下病,那样我也好跟祖母交代。”
郭姨娘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样也好,一来不会让范府的人起疑,二来也能瞒过老太太,二话不说就躺到床上,装腔作势咳嗽了几声。
华枚很夸赞地哭了起来,喊道:“姨娘,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枚儿。”
屋里伺候的人听到声音,也蜂拥进了房,菊青看到郭姨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就说要去请刘大夫,被华枚呵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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