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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距离拉近,白鹤染带给君慕楚的疑惑和震惊却是比先前更甚了些。
明明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姑娘,可他竟然从那双充满灵性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尽的岁月沧桑。
就好像对面的人经历过数十春秋冬夏、悲欢离合,看透了人情冷暖,过够了悠长年月。
可那眼神包含着的讯息中,也不是完全的与岁月无争,相反的,里面传递出更多的,是对这一场寿宴的厌恶与憎恨,以及别有深意的算计和狡黠。
他突然有点明白了自家弟弟何以执念于这个小姑娘,一个如此不同的女子,的确令人难忘。
“白家嫡女,白鹤染。”
君慕楚沉声开了口,依旧满面冰寒。
“本王听闻你的母亲今日过寿,念在你与本王的十皇弟有婚约在身,故而本王今日亲自往文国公府走这一趟,算是替皇弟表上一份心意。”
他一边说一边又朝着白兴言看了去,“只是这不来还真是不知道,文国公府的风气竟是这样的。
白兴言,你且与本王说说,先夫人冥寿,你大摆宴席广邀宾朋,她们还一个个都穿红挂绿的,这究竟是哪
国的风俗?你是跟哪个朝廷学会这么办冥寿的?”
这一下人们听明白了,敢情这九皇子是把叶氏的生辰当成是白家先夫人的生辰了。
这贺错了寿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两位夫人一个死一个活,好好的喜宴被他当成冥寿来庆贺,这可就太尴尬了。
当然,尴尬的肯定不会是九皇子,而是叶氏和白兴言。
二皇子十分无奈,刚想提醒君慕楚一下,说他搞错了。
可这时,后进门的大皇子却开口说话了——“哟,怪不得门口儿抬了那么多冥礼,我瞅着好像还有几个宫人在烧纸钱。
闹了半天今儿个是白家上一
任当家主母的冥寿,这误会可就大了,本王还带了喜礼过来。”
说完,转身跟随侍的太监道:“赶紧的,把咱们带来的礼物收回去,再到寿衣铺子扎些纸人纸马过来。
纸钱也多买些,着人蹲在门口一起烧。”
那太监立即应下差事,转身一溜小跑就去了。
叶氏眼珠往上翻,差点儿晕过去。
白惊鸿扶着她,也是气得直打哆嗦。
实在没忍住,冲着白兴言就道:“父亲快说句话啊!”
白兴言也知道再不解释这误会可就闹大了,于是硬着头皮上前,跟九皇子道:“殿下弄错了,今日是府上现任夫人的生辰,是正儿八经的喜事,真不是冥寿啊!”
二皇子终于也插上了话:“没错,九弟你误会了。”
“恩?”
君慕楚脸色更不好看了,“误会?”
说罢,目光投向江越,“你是怎么跟本王说的?今日不是本王这位弟妹的母亲过寿吗?”
白鹤染听得一头黑线,这皇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挺能攀亲啊!
她圣旨还没接呢,这弟妹都叫上了,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江越听了君慕楚的问话,赶紧上前一步道:“回九殿下,奴才的确是这样回禀的。”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君慕楚往椅背上一靠,冲着江越道:“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也跟白家的人好好问问,今儿到底是谁的生辰。”
江越点点头,然后回过身来面向众人:“前些日子奴才到文国公府上来,白家嫡小姐亲口对奴才说,再过几日就是母亲寿辰。
当时还有很多白家人也在场,就连现如今的二夫人也是在的,并没有人对此
提出疑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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